姜父不偏不倚被踹中心窝,直接从台阶上被踹飞下去,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他疼得险些背过气去,捂着心口不敢置信看向走出来的人。
只是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却这般嚣张,连缘由都不问就动手打人。
“你,你们……咳咳咳!”
看到家丁身后走出来的另外几个同样满脸傲慢凶恶的家丁,姜父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一阵剧烈的咳嗽。
“一个糟老头子也敢来我们员外府门口闹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家丁趾高气昂,甚至还因为自己一脚把姜父踹飞而有些洋洋得意。
姜父疼得喘气都费劲,却还是硬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嘶哑着嗓子问家丁。
“刚才我家外孙女……被人卖进你们府里,她是被人偷着带出来的,我,我能把银子退给你们,把她带回去吗?”
家丁一听这话,嗤笑着偏过头,像是听不清似的,高声道:“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姜父怔愣。
“卖进了我们员外府的奴才,就没有再赎回去的,老头子,我劝你还是赶紧滚蛋,别在这里找不痛快!”家丁呲着一口黄牙,狞笑着说。
姜父心头不安,想到小甜可能被关起来,被打骂着干活,他的心就揪成一团。
于是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抬脚就要闯进员外府,“不行,我得把我家小甜带回家,她不能留在这当丫鬟……”
“老东西!听不懂人话是吧?”
家丁见姜父不听它的,顿时觉得脸上没面子,扯着姜父的衣襟就将他推倒在地,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其他几个家丁见了,也上去帮忙。
有一些路人不敢靠近,远远看着,见到姜父挨打,他们只是摇头惋惜地轻叹一声,谁也不敢上前制止。
赵员外以前就是安阳县一个富商,脑满肠肥只知享乐,若非祖业殷厚,又有他爹留下的两个管家帮着打理,他早就把家产败光了。
管家知道赵员外是个什么德性,前两年便劝着他拿出一半家财,跟朝廷买了一个员外郎的官衔。
虽说没什么实质性的用处,但震慑安阳县的平民百姓足够了。
而且做了员外便不用年年都交税,每年省下大笔银子,划算得很。
安阳县的百姓们受赵员外的欺压惯了,没人敢招惹他。
以前也不是没有家里女儿被拐,卖到员外府的,人家爹娘来要闺女,闺女没要回来不说,老两口儿还被员外府的家丁一顿痛揍,险些没了半条命!
路人们看着姜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估摸着他的下场也不会比之前那老两口儿好到哪里去。
“呸!老不死的!我们员外府肯收你家孩子做丫鬟,那是你们一家子的福气,你还敢过来要人?不知好歹!”
打痛快了,为首的家丁往姜父身上吐了一口浓痰,然后大摇大摆地带着另外几个家丁回府了。
姜父浑身都疼得不行,刚恢复的那条腿更是剧痛难忍,饶是如此,他嘴里还执着地喃喃着:“小甜……我得把小甜带回家……”
姜娇儿一路飞奔赶到县城,在城门口的时候与一支零散的军队擦肩而过。
军队中的沈鹤看到从他身边匆匆跑过的姜娇儿,当即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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