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挑眉。
她虽然是缓冲带区的人,但对联邦的规划并不热衷。
她知道帝国的“流放政策”对她这种罪犯的后代来说并不公平,而且,那些所谓的罪犯中还有相当部分是被污蔑的。
但她以后也要已经攒够了偷渡回帝国的钱,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了。她需要的是一个社会情况安宁的帝国和随时能让她回来赚钱的缓冲带区。
陈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神情,片刻后从小姑娘不以为然的表情中读出了她的心理活动,不由得叹了口气。
因为联邦的封闭,帝国一直没能和这边的高层搭上话。
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联邦其实就是一个打着要独立要自主的旗号的大号星盗团,为的不过是有个好听点的名头,好多敲点帝国的好处而已。
——要是真这样,可就难办了啊。
飞行器落在空中的悬浮停机坪上,陈沨带着壮汉和小姑娘下到台子上。
站在停机坪上等她的是个大半脸都带着烧伤的alpha,因为烧伤程度太高,陈沨一时都分不出这人是男是女。
但她知道这个人的身份。
“你就是疤脸?”陈沨挑眉。
疤脸打量着她脸上的伤痕,少顷低声嘟囔,“就这点伤,也好意思自称鬼面。嘁”
说着拇指朝后一指,“执政官在里面等你。一个人进去,这俩不行。”
陈沨也不纠缠,微一点头就朝里走去。
联邦的建筑处处都透着股皮实且糙的设计感。陈沨走过连接悬浮停机坪的栈道,推开这栋楼最顶层的唯一一扇门。
讲真的,虽然顶楼有这么多的办公室,但她根本不需要别人带路,因为只有面前这个办公室是安装了门的。
房间门里的人听到声响,抬起头。
联邦的执政官比陈沨想象中的年轻,身形剽悍利落却生了一双恍若多情的桃花眼,一看见陈沨就笑了起来。
“怎么称呼您?是陈女士还是上校?”
陈沨反手关上门,“在军部那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您今天依旧是在替那位阁下办事。”
在他手边,放着一张展开来的纸质信件,字迹只有寥寥几行,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右下角,却印着一枚植入了微型芯片的鲜红印章。
代表军部的三头狮鹫低着头,位于中间门的那个头衔着一枚眼睛
()。这是周铭的私章。()
沈恕站起来,与走到他对面的陈沨握手,我不太懂你们帝国的规矩,但据我所知,周铭上将是军部的实际掌权人。既然您还是他的下属,那称您一声上校应该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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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沨也没跟他掰扯那些有的没的,沉默一瞬以后,索性点头应下。
“我长话短说。”陈沨十指交叉,对着对面摆出洗耳恭听架势的沈恕,“联邦对于独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
沈恕的笑意有一丝怪异。
他朝后一靠,拉开抽屉抽了根烟出来,“不介意吧。”
陈沨拿出烟盒,从善如流地也敲了根烟,
“问句题外话。”沈恕垂眼,那笑意在烟雾后显得不那么分明,“你家上将和军部前任老大儿子的关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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