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挣扎,但似乎跟烫手似的,挣扎了几下又迅速放弃,硬挺的站着:“你别抱着我了。”
山光远摇摇头:“不。我醉了,站不住了。”
言昳想着是自己刚刚非说他醉了的,竟然让他把话给堵死了,她非凡的意志力使她合上了山光远的中衣,假正经道:“你冷不冷啊!快把衣裳系上!”
山光远笑:“不冷。”
言昳闭上眼睛不去看他这种拙劣的勾引:“……咱们不该岔开话题的。谈军务吧。”
山光远:“嗯,我们可以弄倒卞宏一的。这次别再把我从你的计划支出去了。我有兵,也有能力跟你联手。”
言昳不说话。
山光远:“好吗?”
衣服没系好,敞开了口,言昳忍不住又瞄了一眼:“……好。”
山光远手臂紧了紧,他微醺后有点孩子气和爱亲近,少了白日的思忖与纠结避让。他表达着欢喜又忧虑:“你也要去西北吗?”
言昳挣扎,却挣扎不过紧抱着她的山光远,他不是白练得一身精肉。言昳本想大声斥责他不规矩,但又有点心虚,只好僵持着道:“要去,本来跟卞宏一就有生意要谈。”
山光远:“我好怕,怕你去西北也跟上辈子似的遇到危险,我想到那些旧事,就觉得要做噩梦似的。”
言昳有些惊讶,仰头看他的嘴唇与下颌:“有什么要做噩梦的?因为我吗?”
山光远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怕你再受了难。”
言昳一凛:“不会的。我已经不一样了。”
山光远用力点头:“对,咱们都不一样了。你现在信赖我了,对不对。”
言昳:“……呃。”
山光远低头看她。
妈的,这家伙平日一个眼刀感觉能吓死三百个新兵,不说话像是盘算着颠覆王权的阴谋,怎么就偏生在月亮高明的时候,眼底显得湿漉漉的。
像他没喝完的那盏水晶杯里的残酒。
言昳后脑发麻,控制不住舌头:“对。咱们是患难与共的关系嘛。”
山光远不是那么满意,但也点点头:“对呀!”
言昳冷了,也受不了今天她和山光远这个奇怪到极点的氛围,她挣扎道:“你要不赶紧回去睡吧,或者去涿华院里睡,你能找得到吗?”
她挣扎的厉害,山光远只好松开环抱着她的手,垂手呆站在那儿,摇头:“找不到。”
言昳拧眉:“找不到就练操打拳去吧。”
山光远:“好。”
他转身真要走,言昳看他衣裳单薄的灌风,真要去到主堂空地打一套武当拳法,连忙道:“你傻了吧!哎呦,山光远,你以后可千万别喝了,我求你了。你过来,我找个地儿,看能不能让你缩一晚上!”
她拽着他衣袖,山光远像个大型犬似的老老实实跟着她走,言昳进了东屋,以前这儿算是她暂时的书房,里头有一张小榻。
她引他过去榻边,又把椅背上盖腿用的小毯子拿过去:“你先将就一下吧。”
山光远蜷在了言昳都躺不开的榻上,侧着身子看她。
言昳把毯子给他盖上了,她不会照顾人,盖的也马马虎虎:“……你别这么看着我行不行。你一喝酒就奇奇怪怪的。”
山光远不说话,依旧是清湖似的眼睛,只盯着她看。
言昳无奈:“算了,我去睡了,我快困死了,你不骚扰我,我早就多睡好一会儿了。明儿早上你醒了就偷偷回去,别声张啊!”
山光远给自己拽好毯子,点头。
言昳觉得,她要不是太困了,真应该趁着他喝醉了,欺负欺负他才是。不过他手劲太大,万一发傻,说不定也会伤了她。
言昳想了想,临合上门前,看向他小声道:“快睡!”
山光远:“……你还没说你到底讨厌不讨厌我的伤疤。”
幸好屋里昏暗,言昳老脸一红,她道:“不讨厌。”
山光远:“真的?”
言昳觉得不能再跟他说下去了,连忙道:“岂止不讨厌,喜欢死了。你快睡!”她说罢,就赶紧把门合上,坚决不跟这酒晕子再绕话下去,拔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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