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仲夏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想不出怎么反驳,但还是要杠一下,说:“他妈的道德绑架!我一个普通人,没那么高的道德觉悟,全社会的公平就能来侵害我想要的正义?不行,凭什么!定体问!这国怎!”
费辛:“……很熟练啊。”
俞仲夏:“你在网上会和杠精吵架吗?”
费辛:“小时候会,现在不,说服一个网友和我志同道合,这没有任何意义,我又不和ta结婚,还不如抓紧时间多做几道题。”
俞仲夏:“我就不一样了,我最喜欢跟网友吵架,越吵越精神,我熟练掌握一百零八种抬杠的精妙角度。”
费辛:“……反正你也不做题,还能顺便提升专业功底。”
最后,俞仲夏问他:“你真的不记恨贾蓉蓉,也不怨学校?一点都没有不开心?”
费辛:“真的,学校这么处理,也已经是最大程度对我的保护了。如果要说不开心吧,也是有的,才教你到一半,说走就走了……这可能会是我永远都忘不了的遗憾。”
这是俞仲夏前几天指责他的话。
俞仲夏嘿嘿笑:“那我就是你的维纳斯。”
费辛:“……”
这无神的比喻,耻了。
他把洗好的碗碟摆在沥干架上。
回公寓后他就换了件居家卫衣,马卡龙绿色,十分小清新。这让他的“雪松味儿”里似乎又散发着一点青草甜。
俞仲夏早就好奇这个,问:“费老师,你平时都用什么香水?”
费辛:“我不用香水。”
俞仲夏吸鼻子,说:“那你这是什么味道?”
费辛闻不到自己的体味,以为是沐浴露洗衣液的味道,转过身,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俞仲夏,道:“这是——处男的清香。”
俞仲夏:“哈。哈哈哈。哈哈。”胡说八道,我就没有这味儿。
快九点了,俞仲夏还没有走的意思。
费辛也不赶他,刚离职的第一个夜晚,他并没什么心思复习做题。
俞仲夏发现他没要看书,问:“咱俩干点什么好?”
费辛:“打游戏?”
俞仲夏:“我吃撑了,坐不下去。我想出去玩。”
费辛:“几点了?这么冷,要出去你自己出去。我不去。”
半小时后,电影院的取票机前,两个人取了票。
爆米花电影,砰砰砰咔咔咔轰隆隆一顿狂轰乱炸。
看完电影出来,十一点。
两人一起上了个洗手间。
费辛道:“我给你叫辆车,你直接从这儿回家吧。”
电影院楼下是家凑凑(火锅店),楼上洗手间里都飘进了锅底的香味。
俞仲夏边尿尿,边眨小鹿眼看费辛,嗲声嗲气:“费老师我饿了我想吃火锅”
费辛:“你消化这么快?这么晚了不吃东西,要吃你自己吃去。我不去。”
十分钟后,两个人坐在凑凑里点菜。
毛肚点了四盘,鸭肠两份,锅底的血豆腐加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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