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都说沈黛和林策是一对,别人说沈黛不追究,他说沈黛就要掌他的嘴,凭什么呀!
沈从桦又出来护犊子,“琛儿是男儿,怎么挨嘴巴子。”
“我是姑娘家,就能随意被人玷污名声?”沈黛反问,气势咄咄,“大伯,我尚未婚配,沈琛在一群富家公子面前说我与林策有染,他欺辱我在先,我当然可以打他。”
“你跟林策,男女有别,本就不该同乘一骑,你兄长是在帮你,你还倒打一耙。”没了沈远山在场,沈从桦越发大声了。
若是老国公哪天突然走了,沈从桦就是国公府的当家人,沈黛这侄女终究归他来管教。
“兄长说,大伯允诺他,哪天阿爷走了,家里的田地、铺面还有山庄都是他的,兄长说胡话,当然该打。”沈黛说话的时候,故意对着三婶使眼色。
大房的人仗着掌家,想气死阿爷,那也要看三房的人同不同意。
果然,程氏腾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哥,沈琛他还是个孩子,他说胡话也就罢了,你这么大的人怎么也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沈琛是你和青楼女子所生,按礼数都不能进沈家族谱的,他凭什么要分沈家的家业。”
沈从松也来了劲,“嫡子嫡孙是我瑞儿,安国公的爵位都是他的,大哥掌了几年家,心肝被油水蒙昏了是吧!”
沈黛成功挑起大房和三房的矛盾,气阿爷是吧,谁也别想好过。
沈从桦一人讲得口水四溅也是说不过沈从松两口子。
向来稳重的聂氏忽地吼了一嗓子:“吵什么!”
争吵的三人噤声,诧异地看向聂氏。
“沈家库房你们没去过吧,既然今日话说开了,咱就一起去瞧瞧,再看看家里的账本。分家业?呵呵,可笑。”聂氏说罢,起身往外走。
老夫人过世后,一直是聂氏当家,昔日风光无限的安国公府如今是什么样子,聂氏最清楚。
沈黛的初心是想让大房和三房的人吵起来,也未料想到大伯母会突然提出来要去看帐薄。
沈黛只知今日的安国公府的确没了昔日的荣光,只当是家里只有三叔和阿爷在朝中为官,家族中权势薄弱才使得国公府逐渐陨落,没想到家里的库房早已空空如也,账面上也是成堆烂账。
“大嫂,家里是你管帐,钱到哪里去了,你们大房的人最清楚。”程氏把手中的账本往桌上一摔,板着脸质问聂氏。
“账本就在这里,哪一房用的钱多,哪一房用的钱少清一清便知。”聂氏冷静无比,“你也少在我面前嚷嚷,你自己儿子平日里花销用度,是什么样,你自己问他。”
程氏双手叉腰,嗤笑一声,“大嫂,你说话真可笑,库房的钥匙只有你和爹有每个月的月例也是你发,大家的月例都是有数的,我瑞儿是嫡子嫡孙本就该多发一点,现在家里没钱了你找我瑞儿的不是。”她白了聂氏一眼,接着说,“我看是有人,监守自盗。”
沈霜护着自己的娘亲,“三婶你胡说什么,全家的人都知道我娘最公正了!”
沈黛没有多言,而是默默地将所有的账本整理在一起,然后用箱子装了起来。
上一世在王府做过主母,她是擅长清帐的。
见沈黛默不作声地抱着账本要走,沈从桦突然慌了,顾不得其他一把扯住沈黛的衣袖,“你要去哪里?”
沈黛静静道:“大家不是好奇家里的钱财究竟去了哪里吗?给我几天时间,待我理清账目,到时候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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