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向暖张着的口更是吐不出一句话来。
她才去董氏的第二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仅与之前不肯拆迁的钉子户起了冲突,连公司的高层都受伤住院了。
张鹏在董氏不仅有资历,而且还是有背景的人,他老婆的父亲在董氏持有的不少的股份,在股东里算是可以说的上的话的人,不然这么一个大的项目也不能让他负责。
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向暖确实有些慌了神,特别是何慕深刚走,她就遇上了这样的事,如今他人正在飞机上,连个电话都没法打通的,而这件事棘手的程度定然也是等不到他下飞机再帮她想法子的窠。
顿时有种孤立无援的无措感朝她袭来。
“楚总……”王东还算是个耐心的人,他知道向暖需要时间消化这么大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的,可是他最终还不得不出声提醒她一声。
出了什么大的事,她这个作为a部的最大领导的总经理,该下达指令应对。
尽管她昨天才任职。
a部总经理的位子都还没做暖吧。
王东这是叫了她一声,声音跟平常无异,但是向暖却已听明白他心中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语。
“……去医院。”
向暖挂了电话大步的出了机场大厅,不用花费时间拦车,送何慕深来的司机还在外面等着她,“钟叔,送我去一下医院。”
向暖报了医院的名字,就在出声。
司机看向暖闭着眼一脸沉重的靠在后车座上,一声不吭的加快了速度开车。
呼呼的风从开着窗户里吹来,把向暖的头发吹得异常的凌乱。她上车后刻意开的窗,而前面的司机看着她闭着眼好似假寐样的,所以不动声色的暗自关了上了窗。
向暖恰在此时接到了袁绍东的电话。
“工地上的事,该是知道了吧。”他问。
“嗯,知道了。”向暖的声音已经平静了不少。
“准备怎么处理?”
“不知道。”
“……”袁绍东沉默了。
向暖这才想到另一层,他会不会误会了她如今把他当成了董培聿的人,所以才故意不告诉他的。
“向暖,为了何慕深搅进这么一堆乱摊子里来,值得吗?”向暖听到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的说道。
这个问题似乎绕偏了。
她不想回答。
对于她的答案自然也不是他愿意听到的。
向暖到医院时,王东已经到了,看到她恭敬的上前来点了点头,“楚总,先去张总病房吗?”
“不,先去看看伤重的民户吧。”
王东一愣,随即应了声,“好的。”
这一次的事故是因张鹏下令工地上的施工工人停了民户的用水。断钉子户的水电也算是开发商常用的手段了,只不过这一次不止是只有一两家的钉子户,而是八家,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向暖进了一间据说伤势比较严重的钉子户的病房,据说是他领的头。
一进病房,向暖还没有开口说上一句话,躺在病床上头上包着绷带的一位中年男子,就激动的坐了起来,捂着头对着向暖就是一顿喊叫,“告诉你,我一定不会搬,我就是死在那儿都不会搬,对于你们的暴行,我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
“如今可是法制社会,被别以为我们平民老百姓就不懂法,等着吧,我们会请律师的!”
向暖很是平静的看着捂着头对着她愤慨激昂到唾沫直飞的男人。
向暖沉默了两秒,忽然笑了笑,“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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