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深一群相比,他明显要严重许多。
他的右手中指和食指的中指骨以上全被咬断,左腿脚踝和大腿膝盖旁的皮肤也被那头母猪咬掉了一大块。
此刻,鲜血已经沾满他整个衣裤,汩汩不止。
深一群将身上稍干净的衬衣撕开一大片递到陈一晨手里,“一晨,麻烦你先帮老张简单包扎一下。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我去拿插在母猪身上的剪刀,如果再有野猪出现,至少还能防身用。”
一晨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虽然,她的内心仍旧余惊未熄,但还是强撑着身体撕开老张破损的衣裤,将受伤的地方用干净的衬衣紧紧包扎起来。
可被包扎好的那一片,很快又被鲜血浸湿。
“咱们现在怎么办?”
一晨焦急地望向深一群所在的方向,不自觉提高声线,“老张伤得太严重了,一直一直在流血,怎么办?这样下去,他会没命的,我们得想办法找救援……”
“小声点!”
深一群从母猪身上取出剪刀后,迅速走到一晨跟前,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国内的野猪不比国外的,被枪支大面积绞杀后会害怕人类,一听到声响就躲起来。国内的野猪一直受法律保护,没有被猎杀过,野性较强,再加上咱们伤害他的幼崽在先,要是再遇到,肯定会跟我们拼命的。”
一晨吓得噤了声。
一想到刚刚深一群和母猪搏斗的惊险场面就脊背发寒,蹭蹭冒汗。
一只野猪就够他们喝一壶的,若是再来几只,怕是小命都要搭在这里。
深一群皱着眉头,探了探老张的伤口,确实血流不止。
这样下去,即使等来救援,小命也不一定保得住。
想到这里,他朝着林子周围看了看,又用剪刀在草地里扒了扒,终于,他在一处灌木矮林里找到一片熟悉的身影。
他迅速将它们拔了起来,放在嘴里嚼了嚼后敷在了老张受伤的地方。
“这是什么?”
一晨看着那段嚼烂的草药,有些好奇的询问。
“旱金莲,国外管它们叫Tropaeolummajus,专门用来止血的,一般户外爱好者用得比较多,除了旱金莲以外,三脉紫箢、刺耳草都有止血的功效,刺耳草的效力更强大,只是现在没得挑,找到什么就用什么。”
深一群耐心地跟陈一晨解释着。
一晨没料到深一群在生活上一窍不通,什么也不会,但到了户外,却又成了行走的百科全书,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反差属实有些大。
替老张处理好伤口后,血确实没有再继续渗出来。
一晨满脸的惊喜,“真的耶!真的没有再出血了耶,你好厉害!”
深一群没发话,但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咱们现在怎么办?老张这样一直昏睡不醒也不是办法,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我先回山庄去找救援。”
一晨提议道。
“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说着,深一群已经着手抱起老张的身体,同时还不忘对一晨道,“快来搭把手,把他的胳膊挂在我的肩上……”
一晨有些迷惑,但仍旧乖乖照做。
等到将老张整个搭在深一群的肩上以后,才捡起地上的剪刀,跟在深一群身后,一深一浅缓缓离开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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