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武安王府后,阮宁在大门口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听后面的声音。
刚才萧澜说他母亲要来了,就赶紧跟她撇清关系,难不成是瞧不上她的身份?莫非两人过去的来往都是利益考量?
阮宁发自内心不想相信,她觉得萧澜应该不是那种人,她愿意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
然而,在原地数了六十个数后,还是没人出来追她。
阮宁不甘心的回头看,见王府大门紧闭,气愤的跺了跺脚。
行啊,不就是撇清关系,当老娘愿意跟你做朋友!
这天之后,萧澜连天上人间都不曾再去,彻底坐实了传言。
阮宁之前开店就是仗着萧澜的名头,如今这么一闹,有些墙头草就闻风而动了。
这天,芍药正常给客人上菜,桌上的男人却趁接过餐盘的时候摸她的手,芍药大惊失色,加上年纪又小不会隐藏情绪,直接就喊出来了:
“你干什么啊!”
对面的男人一听她喊还不乐意了,直接扯着嗓子大喊:“叫唤个屁,你不就是个婊子,又不是没让男人碰过。”
他这个称呼一出来,店里其他的姑娘都不干了,上前找他理论: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占人便宜你还有理了是吧。”
宋彪刚才多喝了几杯,现在酒意正上头,毫不避讳道:“怎么,老子还说错了,你们不是青楼的婊子吗,现在换个招牌就不承认了,谁知道你们背地里还接不接客。”
芍药被气的都快哭了,可问题是,有这种想法的居然不止一个人,隔壁桌是几个男人,听后居然跟着吹了声口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说:
“真的假的,怎么不早说,这不比吃饭有意思多了。”
实话实说,这儿的店小二全都是原来百花楼的姑娘,长的标致又水灵,确实不能说没有慕名前来吃饭的,可从前可没人敢口出狂言,说这种话,无非是看见阮宁背后没有大树了,而且,最重要的是……
人群中响起悉悉索索的讨论声:
“听说前几日店里接了清平县的丧宴,阮掌柜半路失踪,好像是被糟蹋了。”
“应该是吧,要不王爷怎么说不要她就不要她了。”
“什么失踪啊,该不会是跟人苟合然后被发现了吧。”
“哎呦,她敢给王爷戴绿帽子,真是不想活了。”
舆论就是这个样子,明明萧澜都已经澄清两人只是朋友,阮宁还是会被人这么揣测,而且萧澜成功隐身,他们的关注重点都是女人。
姗姗来迟的阮宁自然没错过这些话,她强压下心中怒火,冷着声音说:“是饭不好吃还是茶不够香,跑到我这儿造谣来了,都想去官府是吧。”
此话一出,众人都噤声了,毕竟阮宁就算没有萧澜撑腰,背后还有阮家,虽然不是亲生的,好歹也有几分薄面。
别人不说了,宋彪却来劲了,撸起袖子骂骂咧咧道:“不就是个破鞋,你信不信老子弄死……啊!”
话还没说完,旁边突然冲出来一个身影,一个过肩摔将人放倒在地上,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欺负女人可不算什么本事。”
阮宁眼中半分感激,半分疑惑:“傅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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