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站立难安,从暗处走出来,尴尬的笑了声,跟两人打招呼:“嗨,你们好。”
刚才光线暗,阮宁的五官并不是很清楚,加上她现在的神态气质跟先前大相径庭,裴景才没认出来,此时这么一看,他突然想起在哪儿见过阮宁了:“你是宣平侯府的姑娘?”
就连神经大条的秦淮都注意到了:“那不就是三皇子先前那个未婚妻?”
假千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也听了一耳朵。
此话一出,阮宁的处境更尴尬了,她弱弱点头:“对,就是我。”
在诡异的沉默中,萧澜烦躁的按了按额头,今晚是没时间审阮宁了,他冷着声音说:“行了,没你的事了,先走吧。”
阮宁也想离萧澜远点儿,可是……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亲卫军:“他们好像还不让走,我先跟着你呗。”
说到这,她顿了顿,踮着脚凑到萧澜耳边嘀咕:“刚才说咱们一直在一起,现在分开会不会让他们起疑心,而且我怕他们待会儿万一折回来问问题,咱们也来不及串口供。”
这当然是原因,但更主要的是外面的世界太危险,萧澜虽然凶点儿,但一看就能镇住妖魔鬼怪。
萧澜听后觉得在理,便没再管她去留。
裴景和秦淮虽然急急忙忙过来,却没有正事,毕竟陛下已经全权交给锦衣卫去办了,虽然没正事,不来却不行,到时候被有心人弹劾,给他们扣顶帽子就惨了。
裴景叹了口气:“哎,当官真难啊,这个月怕是都睡不好觉了。”
他伸了个懒腰,踱步到阮宁身边,朝萧澜抬了抬下巴:“对了,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之前听说你对三皇子情有独钟,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
裴景问的随意,阮宁心中却打起了鼓,这人看着不着调,还知道帮好兄弟探她底细。
阮宁从容一笑:“人都是会变的嘛,我早就跟三皇子没关系了,而且,我跟王爷没什么。”
呵,跟他打哑谜呢,说了等于没说,裴景暗叹:这女人不简单啊。
接下来,萧澜和两人交流了下之前发生的事,说到柳青青时,裴景惊了一下:“你说她是故意勾引你的,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不对啊,她怎么知道你会来。”
萧澜瞥他一眼:“就你有线人,别人没有?况且,她前一阵子行踪诡秘,想必就是在酝酿这件事。”
裴景摇摇头道:“啧,看来线索又断了,不过,你俩真的没关系,白让我激动一场。”
说到这里,秦淮的人回来禀告,他紧接着说:“打听清楚了,死状跟前几个人一样,地上有蜡烛白布细绳,还有那些奇怪的符号,死因是窒息而亡,有目击证人,看见三皇子上一秒还在屋内走动,后来发出一声惨叫,进去的时候,人已经被勒死了,绳子两端还在他手中。”
“你们从那边走过来,顶多一柱香的时间,凶手能在短短时间做好这些,想必早有准备。”
这些细节早就在京城传遍了,故秦淮说的时候也没藏着掖着。
阮宁却是头一次听说,原主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听着听着突然觉得耳熟,门窗上的身影,莫名出现的白布细绳,上一秒还活着,下一秒就死了。
阮宁自顾自的嘟囔着:“影子也不能证明人还活着,说不定都是障眼法,烛光放大白布造成人影假象,人估计早就死了。”
话音刚落,裴景秦淮包括萧澜都齐齐转过身看她,虽然阮宁的音量不大,更接近于自言自语,但习武之人耳力极好,三人都听了个清楚。
阮宁对上几人骇人的目光,觉得喉头发紧:“怎……怎么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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