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玉绘不解。
李湄玦抬头:“等你生下它了,我就能更紧地拥抱你了。”
陈玉绘呐呐说不出话。
和鬼做爱,他还没有想过。
不过,和李湄玦做爱,应该不会坏。
“不知道会生下个什么东西。”陈玉绘郁闷地道。
李湄玦笑:“哎?除了孩子,难道还会是什么东西?”
陈玉绘没有说,他的感觉不详。
不详的感觉,陈玉绘不想再要了。如果能……这样一直……一直幸福下去……该多好……
人心不足蛇吞象。
王旭安没有持续来骚扰陈玉绘,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而是因为分身无暇。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他福运无双,他结交了贵人,有了新桃花。
好大的一支桃花。
第六十七章:变故
世上的人千百亿,总有一些无聊得快长虫子了,喜欢一些浸淫奇巧的玩意儿。
蓄养珍禽异兽,圈禁美妾娈童,广纳奇珍异宝……史逸明送去京城的几幅“美人图”不仅广受好评,还收到了为数不少的谢金。
世间画纸千万,比丝帛更为柔滑,比宣纸更为白腻,比铺金流银作画更显珍贵的,无疑是从活人身上剖下来、经过细密精致处理后特制的人皮纸。
难得的是,在如此珍稀的画纸上作画的,端的是一支惯会锦上添花的妙笔。
画上美人,妖娆的带了分清愁,风流的婉转颜色,乖丽的吐露蕙质,豪放的平添温柔,俊帅的潇洒不羁……灼灼其华,宛若随时会走出画中,来与你琴瑟相鸣,旋舞高歌,举杯共饮。
京城有位高贵的小姐,在看了其中一幅侠客图后,茶饭不思,日日对着画中的公子痴望。她的大哥十分不解,画中的人再灵动,只是画中人而已,是作画之人的凭空臆想,并非真实的存在,哪里能当得真?
小姐说,我非傻,道理自然都知道,但是,不知怎么了,一天不看画,心里就难受。对着画,即使只是一幅画,也觉得画中人在跟我说话,温柔地看着我……哥哥要解我这份相思之苦,只有把作画的先生请来,让他给妹妹我也画一张,试一解妹妹的心结。
做哥哥的心疼妹妹,看着亲妹日渐消瘦,思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辗转找到了史逸明,请他相邀作画之人。
作画的人,岂不是王旭安?
王旭安最近苦恼又兴奋,他刚确定自己当了爹,可“孩子他娘”不要他了,在这个天大的节骨眼上,他当然不可能乐意离开太原城。他着急该如何挽回老婆大人的心。
“别人家罢了,平西将军府的盛邀,你也要拂了吗?”史逸明讪笑,“我表哥忍了你这么多年,如今下定了决心要踹你,你就是爬回去舔他的脚趾,也没用了。”
哎,要是舔脚趾有用就好了,又不是没舔过……王旭安坐上史逸明雇的贼船,去了上京的路,仍唉声叹气。
“平西将军”名头大得很,当年出名,靠的不是什么百战百胜,而是暴戾残酷的用兵之道。跟他一同出去拼的弟兄,大半已死在疆场上,他攻陷下的城池,向来鲜血铺地,尸首堆山,兵马所到,如蝗虫过境,劫掠洗涮一空。
在老百姓眼里,平西将军的名头和阎王爷的称号,差别不大。平西将军府的少将军要找,即使王旭安不想去,史逸明也会明哲保身,把他捆了扔过去。
将军府很繁华,少将军很和气,小小姐……很美。
王旭安很快就乐不思蜀了。
史逸明在将军府留了几日,受到厚待,打理好在京城的几笔生意,先打道回府了。
回程的船上,看着离太原近了,史逸明不禁摸眉毛掐胡子做感叹状:“表哥啊,表哥,你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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