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你们是怪物吗?
仇恨是怎样产生的呢?
有一天,路人甲杀掉了路人乙。路人乙的家人很生气,就纠结了一群人跑去把路人甲一家三口都给杀掉了。路人甲的孙子幸存下来,等他长大了,就要为自己父母报仇雪恨。辛苦奋斗n年,把路人乙的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媳妇玄孙子玄孙女全都宰了。
看出来没有?
仇恨就像是滚雪球,只有越滚越大的份——不是老天爷你就甭指望让它变小。
所以说化解酷拉皮卡的仇恨,那纯粹是扯淡。我连对面这个小小的女人的心思都无法改变,更何况那种血海深仇,淹都可以淹死我了。
时针分针秒针静悄悄跨过了十二点的那条线,而小春仍旧举着匕首一动不动的。
“人怎可肆意夺走他人的生命?”
这个问题,和小杰“为什么要杀不相干的人”差不多吧。
“因为我怕死。”我说。
“……”
“我觉得这世界上任何人都是敌人,他们都要害我,所以我事先先把他们杀掉。”
“……”
“不要这种表情,我跟你开玩笑呢。”我看着她,“不过,看起来好像你不太怕死的样子。”
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
人是一种容易摇摆的动物,威逼也好,利诱也好。不背叛,是因为筹码不够。到最后能始终如一的,万人中也未必有一个。
我记得浪客剑心中把斋藤一塑造成了一个一辈子为“恶即斩”理念而奋斗的人。
历史上的新撰组是就是负责幕府某地防卫的警察组织,虽然是失败者,却赢得了某种程度上的敬意。
近藤勇枭首,山南敬助切腹,土方岁三战死,冲田总司病故。
活过明治维新的寥寥无几。
不过但凡活过明治的,大约都活到了二十世纪。
人不可能永远停留在那个青春热血的十八岁。那些活下来的,得以看见新政府,新日本,新的世界。
对于白发苍苍的藤田五郎来说,最初的信念,究竟有什么意义——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吧。
“很有骨气啊。”一直没有吭声的飞坦在边上插嘴了,“让我来试试看吧。”
“试试看什么?”我抽回了她手赏的匕首。
“什么东西能让这位小姐改变主意。”他轻笑着,眼睛微微眯起,盯在小春身上,吓得她向后倒退了一步。
“别乱来啊。”
“啊,弄不死的,而且我保证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
他一伸手抓住小春的胳膊,咔嚓一声干脆利落地拧断了。少女的惨叫还没有发出来,已经被他捂住了嘴巴——也不知道他拿多少人练习过这种手法,动作快地根本来不及阻止。
“如果你叫,我就把你这条手臂上的肉全都割下来,听到没有?”飞坦嘶哑的声音相当有威慑力,小春只发出了几句哼哼,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蹲下去,望着瘫软在地的少女。“痛吗?”
她瞪着我,脸上写满了“我讨厌你”。
“算了算了。”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搞得和逼良为娼一样。老子还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飞坦,帮她把胳膊装起来,送她回去吧。”
只是普通的脱臼而已,就让小姑娘痛得眼泪婆娑。不过但凡小姑娘,忍耐能力都很差。我不记得我当年有没有哭过,但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我还是挺狠的,哪像她这样哭哭啼啼呢?
折腾了一宿没怎么睡觉,补眠之后已经快第二天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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