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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前走了一两公里的样子,石子路就被大半人高的铁栅栏拦住了。上面挂着块牌子,写着“私人领地,请勿入内”。对面是平整的水泥路面,被一条栅栏完整地切割成了两个世界。
我一纵身跃过栅栏。
这里的海拔已经将近十米,可以看见海在下方奔腾着,拍打着岩石。路已经变成了四五米宽的一条盘山道,但是拐过一个湾,前面却豁然开朗起来。
十几栋栋临海的小屋,在海边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和前面沙滩边的那些建筑不同,虽然看起来也并不豪华,但无一例外都很干净精致。岸边的大道大约二十来米的宽,一侧有一盏一盏路灯延伸到远方。
虽说有十几栋小别墅,但因为地域宽广,每一栋之间的距离并不近,加上围栏,刻意种植的灌木,私密性倒是很强。
走了一段路,雨丝终于变成了雨滴,我只好坐到路边用来遮阳的长椅上。片刻雨势大了下来,砸在长椅顶上地遮阳棚上,啪啦啪啦直响。
“咔嚓”一声,距离最近的一栋房子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女佣从里面推出一个轮椅来,一边还在念叨着:“先生,外面下雨呢。”
轮椅上坐着的青年披散着一头黑色长发,漆黑的眼睛显得并不太有神。
“我想看看雨。”他说。
我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
伊尔迷?
我揉了揉眼睛。
的确是他。
因为我的动静太大,两个人都发现了我坐在这边看着他们。
女佣只是好奇地看着我,坐在轮椅上的这个家伙到是说话了:“下这么大的雨,进来躲躲雨吧?”
从前有个农夫,看到一条冻僵的蛇。他觉得蛇很可怜,于是把它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用暖热的身体温暖着它。那蛇受了暖气,渐渐复苏了,又恢复了生机。等到它彻底苏醒过来,便立即恢复了本性,用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恩人一口,把他咬死了。
我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不是那条蛇,于是安心抬腿过去了。
女佣拿来毛巾给我擦干净了,再奉上一杯热茶。
“这是个好地方。”我拖了把椅子,坐在伊尔米的对面。小屋的玄关门庭很大,淋不到雨,但是外面的风景一览无余。“伊尔米一个人住在这里?”
“啊?”他到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你认识我?”
几天内接连被两个人问“你认识我?”搞得好像这世界都得了健忘症。
“……”
“我不记得了。”他抬头看看阴暗的天空。“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淡,但此时似乎多了一分不知名的迷茫。
“少爷,记性不是很好。”一边的女佣小声补充。
“是病吗?”
“应该是受伤吧。”伊尔迷回答着,转过头去看女佣,“对吧?”
“是因为受了重伤,记忆力受损,所以以前很多事也不记得了。”女佣进一步补充说明。
“抱歉。”
尽管没多少歉意,但还是这么说了,可见我也是个虚伪的人。
抱歉,的确是有一点的。
我觉得之所以他这样跟我肯定有关系。
我很久以前曾听说过揍敌客家的传言,说他们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所以当年我杀他的时候,位置偏右了些。不曾想他们家心脏还是长在左边的——多少人受了野史的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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