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片刻,按照时间来算也只有数秒钟吧。飞坦的杀意很明显,但芬克斯显然把他当作了一种斗志——这两只像某种天敌一样的东西相互瞪了一眼之后,扑到一起打起来了。
杀意和战斗的欲望会被混淆,大概是流星街的流行病了。
“……”这个是我。
“……”这个是剥落列夫。
“很快就会结束的。”我同情地拍拍他的肩,“习惯就好了。”
很快就会结束的意思是,因为彪起来都是没分寸的家伙,所以很快就会用光力气停战了。
“好像是认真的啊。”剥落列夫说。
“是认真的。”
受伤什么也是难免的——不出人命就万幸了。虽然我的口头禅是“留一口气就好”,但我从没订过团员不准内斗的规则。如果将来万一西索小丫混进来,群殴死他……(莫= =:……)
从腿脚和力度来看,是芬克斯强一点,但是飞坦的速度稍微快一线。两人都没有用能力的意思,战斗就像熊和狼在搏击了……
果然没过多久,两个人已经停了下来。
芬克斯很惨啊,脸上一道一道的,飞坦到是看不出什么。
“喂,打人不要打脸啊。”芬克斯嘟囔着。
“你再帮芬克斯毁一次容,就再也吊不到马子了。”我有气无力地说,“那样这家伙精力会更过剩的。”
“没关系啊。”飞坦低沉的声音,难得里面夹杂着一种愉悦的意思,“精力过剩,我来帮他好了。”
怎么帮?打断他的第三条腿吗?
不知怎么我脑海中忽然出现了飞坦手持一匕首,圣光万丈地说道:“万恶淫为首,施主,还是割了吧……”。立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打完了就继续走路吧。”我继续有气无力。
本来应该和威力会长同路,但剥落列夫坚持还要在村里多呆一天,所以就岔开了时间。
然而之所以有“计划没有变化快”这句话,说明那的确是确有其事的——我们才出发了一小会儿,忽然接到了侠客来的电话。
“团长,派克醒了。”
这是派克第一次醒来,醒来本来是一件好事——但也有可能是病症向着更严重方向发展的信号。
我迅速作了一个调整:“芬克斯和飞坦,你们带剥落列夫去和威利先生汇合,我要去一趟派克那里。”
“没问题,交给我好了。”芬克斯拍着胸脯。
派克,不会有事吧。
手心沁出了冷汗。
我固执地认为库洛洛是不会死的,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完全错误的观点。所以即便现在我以为派克并没那么容易死去,这个以为也只是个人想法。
派克是被我捡回来的。
她不属于那个已经死去的库洛洛。
她甚至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这个小小的秘密,不知怎么却使我感觉到一丝背叛的快感。就好像偷偷摸摸干了坏事的孩子——这种快感令我沉迷其中。
不预约,要付基本等于全价的票钱,好处就是可以随到随坐。最快的一艘飞艇是在凌晨四点到达温尔顿湾,然后再叫了一辆出租车开到曼彻斯特。天这时候才刚刚亮了起来。我在飞艇上睡了一觉,所以并没有觉得有多累。
侠客的房间还亮着灯光。
走上楼的时候,侠客已经推门出来了。“团长回来了?”
“派克呢?”
“还在睡。昨天上午清醒的,凌晨才刚刚睡下去,说是睡不着。”侠客说,“她是睡得太久了。”
“搞不好还会一直睡下去。”虽然像是说笑,但当然一点都不可笑。我耸了耸肩:“找医生看过没有?”
“检查过了,这次更离谱了,说什么只是轻微感冒。”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