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明白医学或是细菌学上的术语,唯一的感觉只是安全受到了威胁——就这点而言,产生恐慌的心理大家都是相同的。卡斯特罗家族的人死地不冤枉。
说到这里,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抱歉,我接个电话。”微微侧过身,按下接听按键。
“喂,那个,库洛洛。”传来的却是颇为熟悉的声音,“我是金。”
“什么事?”
“简平安回来了,麻烦你那久就不好意思。”
“又没帮上什么忙。”
“说哪儿的话。”金说,“帮上了大忙,简对你赞不绝口。”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在她面前帮着诋毁了你一顿——这一点都不麻烦,谁都做得到。”
“……其实,是个坏消息。”他叹了口气,“艾米莉……去逝了。”
“不是……已经清醒过来了吗?”
“病情突然恶化了。”他说。
缄默了一阵,金又说道:“其实,还是有件事找你帮忙。”他有些欲言又止。
“我正在忙,有空再打给你吧。”我说着,“先挂了。”
我现在也懒得理他的事——自己这里就够一团乱七八糟了。
挂掉电话之后,我扭过头去,继续说道:“那么,有个问题。”这是已经变成最紧要的一个问题了:“如果已经感染了这种病毒,有什么解救的方法?”
“这种病毒变异体经过分析,属于破坏性极强的那一类。这种破坏性强的类型也不是没有,但在体内传播速度确实绝无仅有地快。”威利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期待有哪个人的身上产生了对这种病毒的免疫体。但是即便如此,直接注射血清之类的方法是否有效,还未尝可知。因为这种病毒自我变异能力也相当强。”
他的解释虽然也只是停留在能够听懂的边缘地带,但意思很明确——可能有救,但希望渺茫。
“说到免疫体。”我问,“卡斯特罗家的研究员你没有都杀光吧?”
“哪能呢。研究员可是财富的一部分。”
“裘洞族虽然基本上全都死光了,但还剩下一个。很有可能就是目前为止绝无仅有免疫成功的那个。”我说,“我有个团员现在感染了这种病毒,不知道是不是有危险。”
艾米莉小姐死撑那么就已经是个奇怪的现象了。
威利向着门外的方向望了一眼:“就是你带来的那个人吧。”
“路上正好碰见的。”
“这个也算是你帮了我的忙。”威利苦笑了一声,“虽然卡斯特罗家已经基本上被我控制了,但持有病毒变异体的那几个人,有两个到现在都不知去向,希望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虽说人死了病毒就会失去活性,但尸体也要尽快烧掉。消息也要封锁。我头够大了——一个一个都要我帮着擦屁股。”
负责任的领导当然是这样的——万人称颂的皇帝哪有昏君或者暴君来得那么舒服呢。
“你是当头的嘛,无论如何也要死撑着。”我安慰他两句,“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这是不是和‘心是你的,但身体不能给你’一样嘛。”他嘟囔着,“精神又不能当饭吃。”
“身心都给的代价很大的,很有可能万劫不复啊。”我笑了笑站了起来,“我现在出去忽悠他帮忙了。”
所谓的忽悠,其实也就是请剥落列夫帮忙做个体检,抽个血。他到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唯一的意外时虽然焚烧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尤其还要烧得干净,但剥落列夫却不允许让威利的人帮忙处理族人的尸体。不过对于把村庄也烧掉的这个建议,他竟然也持有赞同态度。
“几十年后还是会变得什么都没有的。”男子沉默了一会儿,“而且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需要了。”
红彤彤的火光在白日里不是那么起眼了,唯独黑烟飘得很高,很远,云雾缭绕。
剥落列夫答应和我一起走之后,在自己房间里收拾了一会儿才出来,浑身上下已经被绷带缠绕。于是我又被shock了。
“为了避免吓到人吧。”芬克斯说。
“可是我觉得这样子还不错啊。”飞坦的低笑。
“……”
我终于想起来了。记忆中的旅团里,貌似的确有那么一个浑身缠着绷带的可怖家伙。
“这样的话是不是把派克送回来比较好?”芬克斯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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