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起自然更加不接受,郑奇笑着说:“何不把金保门掌门之位送给付大哥。”
那人一阵苦笑,金保门掌门却欣然说:“只要付大侠愿意,这掌门之位愿意相送。”
郑奇说:“你们无非是想扯大旗作虎皮,当我们不知道吗,还不快走。”
金保门一走,欧冶甲至欧冶癸又围了上来,付云起笑着说:“看来你们的生意兴隆,人数增加了。”
欧冶甲笑着说:“承蒙付大侠金口,在下回到欧冶村,刻苦炼剑,终于又炼得一柄莫邪剑,愿意送给付大侠。”
他抽出来,又是一柄钢剑,弹指一敲,嗡嗡作响,钢质确实不错。那欧冶乙至癸也纷纷献剑,或许受到上次的教训,这次名称各异,有龙泉、干将、太阿等名。
郑奇笑着说:“可以试一试吗?”
众欧冶面有难色,欧冶甲独面不改色,从怀中取出一块熟铁,挥剑斩下,果然斩成两段,剑刃无损。欧冶乙至癸见欧冶甲又出奇制胜,十分叹服。
郑奇见那熟铁片有半寸厚,这剑也算不错,回头从付云起的铜箫中抽出箫剑,笑着说:“这个可以试一试吗?”
那箫剑一望便知是柄宝剑,众欧冶脸色不定。
郑奇将熟铁片拿在手中,用箫剑轻轻一挥,轻松地削下了两片。箫剑本来就锋利,郑奇又用上了内力,简直像削泥一样。
众欧冶看得两眼放光,他们以卖剑为生,看到宝剑自然非常高兴。但郑奇不让他们多看,收回了箫剑,双手一掰,那铁片断成了两截,众欧冶的脸色都变了。
郑奇又捡起地上的两片断铁,一共四块,交给付云起说:“我只有把一块分成两块的本事,却没有把两块合为一块的本事,麻烦付大哥把它变回去。”
付云起说:“我们习武又不是用来炫耀的。”
丁云笑着说:“我家郑奇学武就是为了炫耀。”
韦玉筝却怂恿付云起试一试,付云起拗不过她,笑着说:“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韦玉筝说:“试一试就知道了。”
只见付云起伸出手,那铁片已经粘成了一块,众欧冶都惊呆了。欧冶甲伸手来拿,付云起说:“等一下。”
欧冶甲的手指已经碰到了铁片,哎哟一声,被烫到了,忙含在口中。
郑奇笑着说:“老兄冶剑要在高炉火花中,怎么会怕烫,真是奇怪。”
欧冶甲指头在口中,含含糊糊地说:“冶剑的又不是我,我只管卖。”
郑奇再追问,欧冶甲不回答,等铁片稍凉,拿了就走。众欧冶纷纷退去。
再走几步,又被人围住,对付云起和郑奇又是牵又是搭背,非常亲热,却把韦玉筝和丁云挤到了一边。
这自然就是当年学宫中的一伙同窗学弟,口中“付学长”“郑贤弟”叫个不停,与杜牧形影不离的那位也在其中。付云起左右一看说:“杜公子呢?”
那人说:“牧之最近发奋读书,要考进士,再加上娇妻伴读,红袖添香,就不来了。”
付云起笑着说:“杜公子一篇《阿房宫赋》,考进士就像探囊取物一样。”
那人说:“付学长多年追随白学士,又与裴相公相识,怎么不去应试?有白裴二人推荐,考进士更是探囊取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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