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值得他玩弄的,感情?还是其他?清媚想不明白,更是不想去明白。
若说傲寒欺骗她是有目的,那么雪衣呢,他欺骗她有什么好处,更何况他还搭上了半部雨晴。
清媚猛的坐了起来,这之间,一定另外发生了什么事,她要找雪衣问个清楚!
“我还以为你就这样直接睡了呢。”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清媚吓了一跳,却见一个红衣人靠在窗边笑盈盈的看着她。
“你是谁?”清媚心里响铃大作,这人怎么进来的,竟然一点声息也没有,抬眼望去,那门紧紧的闭着,旁边的窗户却大敞而开,很明显,他是跳窗进来的。
那红衣人懒洋洋的斜靠在窗边,细长的单凤眼微微斜挑,直鼻薄唇,一张脸尖尖的,下颌竟似刀锋一般瘦削,虽不算有多俊美,那种懒洋洋的神情却是惬意闲适得紧,尤其是那脸上的妩媚的笑意,竟让人难分他的性别。
“我?”那人轻笑了一声,如一阵风般飘了过来,轻轻掬起她束在脑后的长发嗅了一嗅,看清媚欲要出手忙又掠开来去,身形移动之间掠起一片红影。
“我是风雅之士,又是采花之人。”他清笑一声执起桌上的水壶,也不拿杯子,便直接仰头倒进嘴里,一举一动都是说不出的风情无限,阴柔妩媚却又并不矫揉做作。
“采花?”清媚皱了皱眉,声音放冷下来,“那外面庭院之中多的是花,你跑这没草没树的房里来干什么!”
顿了顿,清媚又补了一句:“而且这是我的房。”
那人笑着的神情微微滞了一滞,眼里浮起一抹兴味:“既然要采花,定是摘最娇最艳的那朵,外面庭院中没有我想要的花,只好上你这里来一借了。”
“我这里没有花!”清媚有些微怒,看着他翘起兰花指,红衣长长的拖在地上,不由得更加疑惑,“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那人闻言轻笑连连,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胸前扫来扫去:“你若认为我是男人,我便是男人,你若认为我是女人,也未尝不可。”
清媚拉下了脸,跟这个人几乎没有办法沟通,她上前拉开门,对那红衣人说道:“如果没有事,请你出去。”
只见他手指轻轻抚上胸口,修眉轻颦,夸张说道:“在下仰慕姑娘,却不料姑娘如此绝情,哎哟哟,奴家的心好疼哪……”
说话间却已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倒让清媚更加着恼,看着他喉间的喉结恼声说道:“你不是男人么?怎的又自称奴家?”
清媚已是懒得跟这个无聊的人争辩,冲着门外大声喊道:“有没有人!来人哪!”
那人脸上笑意顿收,大呼小叫说道:“你这人,哎,你这人……”
然后便从那窗户边跃了出去。
一个龟奴忙跑了过来,陪笑说道:“公子有什么吩咐,可是要叫姑娘作陪?”
清媚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声音压粗了说道:“给我来些酒菜,我饿了。”
那龟奴忙点头应了,马上叫人给她上了一桌酒菜。
“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那龟奴别有深意的说道,“只要您吩咐一声,马上办妥。”
清媚挥了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有事再说。”
目光一转,便见旁边厢房的门打开了来,一身白衣的雪衣走了出来,淡淡看了她一眼,目光淡然竟似不认识一般,只是招了招手,那龟奴便又更殷勤的夹着尾巴跑了过去。
清媚只觉得心里顿时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丝丝的疼,虽不尖锐,却难受至极。
是什么事情让他变得如此之快,就算是真不要她了,也得说个明白啊。
强摁下心里欲要找他问个清楚的念头,清媚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种事情不能逼得太急,也许他还在气头上,等他气过了,她再去找他道歉认错,兴许就会好了。
关上门折了回去,却见那个红衣人正坐在桌边优哉游哉的吃着她叫来的小菜,左手拿鸡腿右手拿筷子,大咀大嚼毫无形象,然而不得不承认,他的吃相再怂却并不难看,而且也不让人排斥。
清媚黑着脸啪的一声关上房门,然后重重的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那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又将那只鸡的另一只腿撕了下来,口中含糊不清:“你看着我干什么,吃啊。”
清媚咬了咬牙:“这菜是我叫的!”
“我知道啊。”那人理所当然的说道,将鸡腿送进嘴里嚼吧嚼吧,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哦,你要吃鸡腿啊,不好意思,我太饿了,所以……”
他将鸡腿拿到眼前看看,然后似是痛下决心,把手中咬得一塌糊涂的鸡腿送了过来:“要不,给你吃?”
清媚看着那油腻腻的鸡腿,上面还有他的牙印,顿时胃中不断的翻腾,忙捂着嘴皱起眉头:“拿开!”
那红衣人顿时眉开眼笑,细长的丹凤眼微微弯了起来,笑得像朵花:“那敢情好。”
清媚见他一直吃着东西不走,也没有力气再撵他,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吃了几口清淡的小菜,便再无胃口。
侧头看见那壶酒,伸手便取了过来,一股脑的往喉里倒。
红衣人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她狂灌酒,一边摇头一边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啊……既然你给了我一顿饭吃,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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