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暗门禁地,除了有专门的人为刺莲添血,平时只能门主和储良大夫上去,其他人擅入即死。”
“哦?”清媚听他这一说,眼里浮起一抹兴味,“我以为只有寒一人能去,却没想到储良叔叔也可以去……”
似乎有什么东西可以挖掘,比如傲寒眼中偶尔可见的异样神伤。
清媚与冠玉对望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探究与兴趣,冠玉是想弄清楚一些事,而清媚,也似有结欲解。
“能不能帮到冠海,我现在还不敢太确定,不如先等我去探探再说吧。”清媚淡淡说道,看了冠玉一眼。
听到她要去一探,便表示她愿意插手这件事情,冠仲呼了一口气:“多谢少主,冠仲今日擅闯烟云楼,实属不敬,少主若要降罪,冠仲绝无半句怨言。”
“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弄清楚,恰巧你便给我带来这个消息,何况你与小哥哥一同进的暗门,说来我也得叫你一声哥哥,何罪之有?”清媚轻笑说道,她虽自小受傲寒所教甚多,但并不嗜杀,除非有人想要伤害傲寒和冠玉。
冠仲似是松了一口气,之前有一名杀手妄图偷袭傲寒以逃出岛外,就在他向傲寒出手之际,清媚快速的拔出了冠玉腰间的剑,果断绝决的刺进了他的心脏。
当时的她只有十岁,谁都知道少主清媚性格虽不软弱但也不嗜杀,而那天,她却眼睛也不眨的将那个杀手一剑斩杀,毫不留情。
从那以后,再没人敢对清媚不敬,因为没人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即便是杀手也不会。
“媚儿,”一直沉默着的冠玉开了口,“既然要夜探莲池,应该先做准备。”
“说的是。”清媚对冠仲示意,“你先回去吧,等我探了莲池再说。”
冠仲对清媚抱拳行了一礼,又看了冠玉一眼,然后从来时的窗户又跃了出去。
清媚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清丽无双的容颜挂着盈盈浅笑:“看来今晚是睡不了安稳觉啦!小哥哥,你等着我,我马上换衣服!”
说罢她也不管冠玉就在身边,便自顾自的脱着身上的睡衣,冠玉俊颜微微一红,默然的转过身。
说来奇怪,傲寒自清媚年幼便教她琴棋书画,没一样落下,却独独不教她传统礼仪教数,所以清媚纵然学得广泛,却对人情世故一点也不懂,更是不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而什么忠孝礼智等等,更是一概不知。
所幸她身为暗门少主,又武艺精湛,更有冠玉天天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除了骄纵一点,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只是她老是这样毫不顾忌的在冠玉面前换衣服,怎么教也不听,让冠玉着实头疼。
“我准备好了。”清媚一把拉住冠玉的胳膊,还是丝毫不避忌男女之嫌,“现在就走吧。”
冠玉回头看她,已然换了一套黑色的紧身夜行衣,平日见惯了她穿着浅色的衣裳,如今穿上一身黑,衬得肌肤更似霜雪,眼波盈盈,唇妍桃花,已然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胚子。
冠玉轻轻的嗯了一声,拉着她的手,悄然无声的跃出窗外,借着浓重的夜色,快速的向外掠了出去。
“一个,两个,三个……九个,十个!”清媚和冠玉隐在梅花树林里,悄声的数着看守的人数,借着极好的目力向他们看去,每个人的胸前红梅均是九朵,而那红梅之蕊与一般杀手不同,毅然是闪得刺目的金色。
“金字辈的杀手。”清媚低声说道,认真的观察着那些人,“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点。”
冠玉轻轻的掩住她的嘴,尽管她的声音低若蚊蝇,但那些杀手都是高手,若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了,倒不担心性命的问题,只是惊动了傲寒,以后想要去莲池,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清媚似是对他让她噤声感到不满,抗议似的张口咬住他的手指,冠玉皱了皱眉,没有出声,却也没松手。
见他没有声响清媚便又用了力道,见冠玉不为所动,讪讪的松了口,她的唇瓣若有似无的掠过冠玉常年练武使剑起了些许薄茧的手指,感觉到上面有清晰的牙印,才发觉自己似乎下口重了些,然后神使鬼差的,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
冠玉眸色一沉,猛的抽回手,因为收势过大而掀到了头顶的梅花枝杈,只听得其中几个纷纷回头,身还未转完便已有掌风刮到,冠玉矫健跃起快如闪电,手中原先备好的石子尽数甩了出去,九颗石子分散开来向三个人身上袭去,分指上中下三路,疾快无比的制住了三人,而且让他们发不出一点声音。
与此同时,清媚顺手撩了一把梅花,毫无章法的乱甩出去,一时花雨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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