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玉没来由得起了一阵寒颤。
“嗯,那好,我也觉得他很吵。”罗敷迷迷糊糊的偎进黑凤翥君温暖的胸膛,不适的感觉总算稍微退了些。
“我们回房去。”他带着她步出书房。
四玉连忙跟上。
痛得五官狰狞的唐鄢只好自己走人。
黑凤翥一步也不停,声音冷冷往后掷,“你知道自己失职了?”
“奴婢知道。”四玉颤了下,硬着头皮回答。
“罚你回乡反省!”
“啊二少,可不可以不要……请在三小姐的面子上!”
“你还敢求情,”黑凤翥顿了下脚步,害四玉的心差点从胸口蹦出来。“我要不是看在她的份上,你的惩罚绝对不止这样!”
铁般的纪律,钢一样的个性,他的温柔只留给一个人。
“二少……”
“回房收拾细软,我要你马上打包回家。”
四玉脚软,眼泪扑簌簌而下,却也只能接受。
吃了药,因为药性罗敷有些舒缓的昏然。
“你会变妖法喔,你的脸有好多个,咯咯咯……”吃了药的她变得爱笑,还主动抱着他,笑语不断。安静舒适的房间是她住惯的地方没错,身边的人也是她最爱的男子,“真好,今天过节吗?我好几天没看见你。”
“不是没看见我,是你回房就已经累得只想睡,眼睛里只有枕头。”声音透着几许哀怨,也点出他的体贴。
平常的男人,谁能像他做到这样。
罗敷很明白,他对她的好。
要是她生意可以做小一点,他们就能像别人家的夫妻一样,品茶、赏花、聊天、一起同桌吃饭,看似平淡的要求,对她来说如天边星星一样的遥远。
“那我今天可以看着你睡觉,我今天没力气处理工作的事,只想躺在这边陪你。”女人若是一味的只想要男人的呵护,并不公平,在某些时候,男人也需要女人的温柔安抚。
“你啊,一个病人想的事情真多,今天罚你什么也不许想,安心睡觉就是了。”黑凤翥俯下身,轻柔的将唇落在她脸颊。
她觉得不够,伸手拉下他,四片唇相依,久久不分。
“我问你,你听过蚂蚁搬家的故事吗?”
“你要说睡前故事?”她勉力睁开眼皮。
“我只是想问你,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换个地方住?譬如说温暖的南方还是偏东的沿海地?”
“搬家?我喜欢这里,这里是我第二个家,也是第一个家。”她摇头。
这么大个府第,搬家谈何容易?头一个飘进罗敷脑海的就是这问题。
不明白内情的人会觉得她胡言乱语,可是黑凤翥知道,这个家是她跟他的头一个窝,至于第二个家……她的心底还是记挂着以前同她爹爹住过的那家打铁铺子吧……
心思百转的他暗付,算了吧,搬家的事情还是等她病愈再说。
她看似睡着,想不到又开口,“方才我听你在同四玉说什么罚呀罚的……怎么回事?”她呢哺着,已经陷入半昏睡状态的人还追根究底着。
“你听错了,是四玉的老家又来信催她,我准了她回乡下去瞧瞧。”看她微阖的美丽眼睑,心中荡漾。
罗敷没有回答,身子更偎紧他,睡着了。
把她安置好,黑凤翥喊来外面守候的小婢女。
“你叫什么名字?”
小婢女恭恭敬敬的,“回二少爷的话,我叫梦儿。”
“我要的人是香姨。”
“香姨刚才摔了一跤,跌断腿,大夫说她年纪大了,骨伤不容易好需要休息,所以让我来。”
还真凑巧!
“我没见过你,而且你的声音也太粗了吧。”他的脸稍嫌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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