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政抬了抬眸子,目光微闪,对上季昌宁目光时,竟有片刻心虚。
把自己的手,强行拽出来,缩在背后:
“我不是小孩子了……”
言下之意,不要像对待孩子一样的责罚。
“那摔了寝宫这么多古董,按律赔偿和下狱,佑儿选哪个?”
时序政撇撇嘴,一副被欺负了,还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样子。
季昌宁嘴角上扬,这小财迷打小就这样,想要他赔偿,那还不如打他一顿板子。
十几年了,倒是一点没变。
“佑儿不说话,是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季昌宁继续逗人,脸上笑意深了几分。
果然——
一双骨节分明的双手,颤颤巍巍被递到季昌宁面前。
“要变成猪蹄了……”自己絮絮叨叨,一副憋屈小媳妇儿样,看的季昌宁忍俊不禁。
“为什么揍你?”季昌宁虚点了一下时序政的手掌心,“地上有没有碎渣子,明知故犯。”
“那、那我下次注意。”时序政声音比蚊子还要细。
季昌宁噗嗤一下,乐了。
“你知道我为何要罚你?”
“因为你凶……”时序政委屈的说了一句,就差没抹把泪。
季昌宁哭笑不得,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怼他。
“是不是因为心疼你——把自己作成这样吖。”
季昌宁的目光扫过时序政的脚,还是满目的怜惜。
偏偏,这个人还不当回事儿,光顾着躲板子了。
时序政低下头,当听到季昌宁说心疼时,他心里咯噔一下……
心疼,真的吗?
可为什么,为什么我父将含冤而死时,没见你对我时家有半分心疼。
现在却又来跟我说什么心疼?!
霎那间,时序政突然落入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怀抱。
十年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这么亲近过了,也没有这般亲密过了。
时序政低头却发现——季昌宁怕碰到他的脚,是半跪在地的。
一个帝王,甘愿跪在地上,却只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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