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不过三,岂能一再纵容?
他质问之时,季祈永又欲以巧言避重就轻,故秋庭桉动了真怒。
他俩关系虽说不一般,但是秋庭桉这老古董,自然是极重规矩。
训话有方,岂能容他儿戏?
季祈永撇撇嘴,顺着秋庭桉说下去:
“永儿知错,不该以巧言掩饰,师父初时已饶过永儿,是永儿恃宠而骄。”
他见秋庭桉沉默不语,突然有些惶恐不安,主动请罚:
“永儿错了,不该、不该耍弄小聪明,请师父重新责罚……”
言及“重新”,他眼中满是惧色。
秋庭桉望着眼前这梨花带雨、乖巧可人的徒儿,心中不禁又生怜爱。
他轻叹一声:“无需重罚,殿下需深思吾之所问。”
“是——永儿知错,请师父降责。”
季祈永微微应道。
正当秋庭桉欲抬手之际,却闻季祈永带着哭腔问道:
“若、若永儿答不上来,又该如何?”
泪眼婆娑,鼻尖泛红,可怜巴巴地望着秋庭桉。
秋庭桉心中一软,未曾料及此问。他原想,若真答不上来,便在上药之时,细细讲明道理便是。
但见季祈永如此一问,他忽生逗弄之心,遂冷面言道:
“殿下若答不出,十五日内,便无得抚慰、宠溺之权,直至殿下省悟方可。”
此言一出,对季祈永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模样委屈至极,犹如被夺了心爱之物、敢怒不敢言的稚子。
秋庭桉见状,忍俊不禁——目的已达,心中甚是满意。
养了不逗,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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