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眼神中,仿佛写满了——“你怎么不直接弄死我”这几个字。
倔强又……天真……又欠揍。
秋庭桉亦是心火难平,暗忖皇帝何以轻易应允其来肃州,原来竟是此等算计。
又来给他那个便宜师兄处理烂摊子……
再思及季祈永夜不归宿,孤身涉险,若非裴书臣智计过人,只怕早已凶多吉少。
念及此,怒气更盛。
看着季祈永还站在原地的傻乎乎样,更是生气。
就这样,怎么敢一个人独自行动,从前教的冷静,都喂狗去了?
一手拎着季祈永的后脖颈,给人拎上马车。
还未等季祈永反应过来,秋庭桉冷冷的一句:
"跪下。"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一般在季祈永耳边炸响,让后者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秋庭桉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季祈永的每一寸神经,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但事极必反,小朋友炸毛了。
季祈永闻言,怒不可遏:"太师大人,莫非欲行僭越之举?"
言罢,腰杆挺得笔直,纹丝不动。
秋庭桉冷笑两声,低头看了一眼,只觉得无比欠揍。
季祈永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十年的记忆,总觉得秋庭桉这冷笑,甚是可怕。
果不其然,下一秒,腰间剧痛,季祈永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摁在马车上。
"季祈永,吾今非以爱侣之姿,乃以师者之尊,同你问话!"
“你要杀我那天,就不是我师父了!”
季祈永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委屈的不行,第一次,破天荒的对秋庭桉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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