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费是抽取费用的十分之一,b币余额不足。”
“上次那本《五十度灰》不是免费的吗?”
“上次那是福利,这次不是。”
袁燕倏心中郁闷至极,这可是整整上百万字、五百页的长篇大作啊,难不成真的要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来?!
“噼噼啪啪。”
这是二手打字机发出的声音,这台和下木大统领同名的underwood牌打字机还是袁燕倏刚来美国雄心勃勃地准备成为大师的时候买的,花了他三十美金。
习惯了wi…fi生活袁燕倏闲着也无事可做,这时代连电视都没有,好吧,实际上连广播都要到明年才会出现。袁燕倏他这种“刻苦”的学生房里也没有适合消遣的书。所以他索性批衣而起开始了大师之路。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开始抄袭大业,而是在打目录和大纲。写论文总要和自己导师通个气不是,何况他还是跳级报博士。
刚坐下来打了三行字就听到外面有人“邦邦邦”地用力砸门:“老袁,快开门……”
被打断了思路的袁燕倏有些不高兴地打开门,往外一看,就见门口站着一高一矮一胖三位衣着光鲜的中国人,都是他的老熟人和……牌搭子。
在中国“庚子赔款“后,美、英、法、荷、比等国相继与中国订立协定,退还超过实际损失的赔款。退还款项除了偿付债务外,其余悉数用在教育上,中国每年向上述国家输送相应的留学生,庚款留学生由此产生。胡适之大师就是第二批庚款留美生。而我大清建立的“留美预备学校”就是清华大学的前身。
到了1920年在美国留学的中国人超过了1500人,再过五年到了1925年最高峰的时候有2500人。其中除了公派生自然还有自费生,袁燕倏、徐志摩还有眼前这三位都是自费留美的。
袁鸿渐在后世没听说过这几位仁兄,想来不是什么重要的历史人物。不过能来美国自费留学,还整天花天酒地不用担心小钱钱,那肯定都是非富即贵的某二代来着。
为首的长脚瘦子脸色黄牙齿也黄,甚至头上还有一撮黄毛,看上去就像是个大烟鬼。不过他的气色还不错,眉飞色舞地挥了挥手中的汇票,熟不拘礼地开口道:“老袁,听说你病好了啊?那赶紧把你的小西服给穿起来。家里寄钱来拉,今个儿我的事,谁也甭抢。咱得下馆儿。吃嘛?吃牛排啊。吃完了干嘛?老规矩,八圈当中不带走人!”
这熟悉的味道不由得让袁燕倏想起了“去了都要吃吃了都说不好吃”的狗不理包子……等等,他说的是牛排?!穿越来了之后只吃过热狗三明治的袁燕倏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但是他马上醒悟了过来。自己可是要当大师的人物,以后还会少了牛排吃,少了麻将打,这两样都是民国大师标配好伐。所以开口婉拒道:“祥子,你实在太客气了。不过兄弟我今天还有事情,只好失陪了。”
这位祥子名叫骆普祥,绰号还真是“骆驼祥子”。除了因为他长得像骆驼,每天两包“camel”之外,还因为他家是走西口的晋商。当年左湘阴平定西北乱子的时候,骆家派出子弟到军中效力大大地发了一票,其中一位随后跟着“我大清诸葛亮”进了内地,最后把家安在了天津卫。所以到了骆驼祥子的这一代已经没有老西儿的陈醋味,反倒是卫嘴子的麻花味。虽然这骆家没有列名在八大皇商之中,但是我大清的煤老板……嗯,晋商,还能缺了钱?
第十八章 三只脚
本章副标题:为了打麻将也要普及浦东……嗯,普通话
这个时候左边的矮个子说话了:“嘛事?难道渠金屋藏娇吗?”(ps。知道大家不喜欢粤语,所以只有这一句。)
袁燕倏身子一让道:“小陆,你自己看吧。”
小陆,大号陆衍,绰号“六指琴魔”,嗯,实际上是“六指勤摸”,他既长着一对六指又爱打麻将,这才得了这么雅号。别看此君连国语都说不利索,他家祖上可都是垄断中外贸易百余年的广州十三行中的世袭牙人,也就是中国最早一批买办。他们家一鸦的时候还不敢轻举妄动,到了二鸦主动成了带路党,然后一家老小麻溜地搬到了香港,效忠了维多利亚女皇陛下。
三人打眼一瞧,真的是空无一人,不过他们都看到了桌上的打字机和稿纸。
穿着最为考究精致,脸上还有几点麻子的小白胖子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开口就是标准的pidgin…english和shanghainese道:“no…way!老袁侬真呃了个study啊!格sun乃么要从west出来了啊。”(翻译:不可能!老袁你真的在学习啊!这下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啊。)
所谓pidgin…english翻译成中文就是魔都流行的洋泾浜英语。众所周知学习外语的话,语言环境是很重要的,此君魔都洋泾浜口音如此地道,想来这些年在美国没少和中国人打交道。
各支(这只)小杨绰号还真是“小杨生煎”。他家倒不卖生煎,卖的是生药。他绰号“生煎”,其实就因为长得像生煎。杨家祖传的生药铺子就开了上海老城厢。本来他们家也不过中人之家,哪里想到长毛发匪一路从广西打进了江宁府。当时主事的老老杨掌柜觉悟那是刚刚的,立马站到了代表历史正确方向的农民起义者一边。洪杨之乱……嗯,太平天国的时候从上海发往天京走私的药材之中,五船里面有一船都是他们老杨家的。
骆驼祥子接口道:“小杨,你这是瞎鬼。我认识老袁没三年也两年多了,我揍木见他写过书,他写书?他也就是给哪个大闺女写情书!”
小杨生煎一指那叠厚厚的稿纸道:“impossible!写love…letter啊里的要用噶喜多paper?”(翻译:不可能!写情书哪里要用这么多纸?)
六指琴魔比较有城府,没有作声,就是用诧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袁燕倏。
其实我们的袁大师觉得这帮人还是挺亲切,就像当年那帮损友,有了他们的陪伴……自己最后成了985的小硕士!人吗,总是为了自己的懒惰贪玩找借口或者推到别人身上。
一想到这里,他向着众人作了一个揖道:“各位恕罪,不要开兄弟玩笑了。我真的是要写论文,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
“不是吧,你玩真的?”这三位仁兄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然后一起放声大笑,“哈哈哈,袁大总统要写论文……哈哈哈……”
既然这三位有那么风雅别致的绰号,袁燕倏自然也有。他和民国首任大总统同姓,有一次喝多了吹牛,自称捅……嗯,睡过上海滩的花国总统,所以人称“袁大总统”。
骆驼祥子,小杨生煎,六指琴魔再加上他这位袁大总统,正好凑成一桌麻将。
其实这几位仁兄好好说话继续软磨硬求,为了牛排袁燕倏说不定就跟着他们去了,甚至陪们他打一场麻将也不是不行。他是抄书不是写书,整本书都在他脑子里面呢,何况还要明年三月再上交,如果不是看在b币的份上,袁燕倏根本没有必要这么着急,耽误一夜半天真的的不算什么。
而且作为社会人,曾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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