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麓远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好好,我说。不过,在我公布答案之前,我得先考考你这个当秘书的对邦美有多了解。你先说说看,历年来,邦美统共获得了哪些荣誉?”
孙贝贝回忆了片刻后扳着手指一个一个的数了起来:“第一个好像是,被全国工商联评的‘上规模民营企业500强’。然后是,‘中国名牌’,呃,还有‘中国青年最喜爱的服装品牌’。”
“还有呢?”贝麓远追问道,“快点答。”
孙贝贝一急之下脱口说道:“‘中国服装品牌年度策划大奖’,还有‘中国大学生至爱品牌奖’和‘中国驰名商标’。”
贝麓远叹了口气:“最后两个是今年秋天之后才能拿到的,现在还才是3月份。”
“呃,”孙贝贝忍不住抓了抓头皮,“嗯,我好想弄混了。”
“这就是我担心的……”
孙贝贝惊讶的打断了贝麓远的话:“你担心拿不到奖?”
贝麓远用一副“你果然很白痴”的神情看着孙贝贝:“我担心的是从现在开始上涨的棉花价格。”
近来养尊处优的孙贝贝鲜少关心时政要闻,不过身处秘书室这些经济信息她还是时有接触的。孙贝贝将重生前后的时间拉出来对比了一下后猛地叫了起来:“赶紧买棉花,赶紧的赶紧的。”
贝麓远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嚷嚷什么?”
孙贝贝抠开贝麓远的指缝含混不清的说道:“棉花会涨啊,现在才涨了一点点,到年底的时候会翻两番。”
贝麓远松手,他反问道:“然后呢?”
孙贝贝又是一番绞尽脑汁:“然后,好像又跌了。跌回了一番的样子。现在很多人还都在呈观望的态度,之后若干热钱涌入市场,很多人都发达了。”
热血沸腾的孙贝贝爬坐了起来:“我们也赶紧炒吧。我们知道结果啊。在跌价之前把期货再放掉就行了!”
贝麓远冷静的将孙贝贝拉回了被子里:“你知道结果,那你说说看,你知道的那段结果里,这个时候的我们两个是什么样子?”
那个时候他们在冷战,寒意从脚趾处向上蔓延,孙贝贝胆战心惊的抱住了自己的肚子,那个时候她也没有怀孕。
其实从重生开始的那一刻起,脚本就已经大变样了。
“怎么办?”孙贝贝哆哆嗦嗦的问道,“我们怎么办?”
贝麓远拧眉道:“邦美做的是终端产品,所以当时我们只是适当的做了点棉花的期货交易。这一次,我准备仍旧这样做。只是我不记得当时在期货市场上究竟投入了多少资金。”
孙贝贝问道:“你这些天担心的就是这个吗?”
贝麓远“嗯”了一声:“我们要的只是服装面料,所以当时面料部一直都是按照订单需求采买的面料。”
孙贝贝不甚肯定的建议道:“当时我记得好像开过会的吧,要不你再把人弄起来开会,说不定你就会想起来相关的数字资料了。”
贝麓远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赶紧起来吧,最近这阵子会很忙,你要照顾好自己。”
“嗯嗯嗯,我没问题。你有什么疑虑可以喊上我一道帮你回想,说不定有的事情我还能记得呢。”
贝麓远的答复是:“重生后的脚本和上一次完全不同,所以,就算是想起来也没什么大用。”
孙贝贝努力振作起来的笑容一下就垮掉了:“喂,你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啊?”
贝麓远拍拍孙贝贝的脑袋镇定的说道:“我们只要顺天意行善事就可以了。顺势而为,必定能逢凶化吉的。”
孙贝贝不是很明白:“既然是顺势而为,那就什么都不要做好了。”
贝麓远慢慢的分析道:“恶意炒作棉花势必导致产业链的每一个环节都要飞速涨价,成本上升后,会直接影响到终端产品的消费者。如此反复的恶果就是,国内国外的订单会锐减。邦美在国内市场上独占的份额很大,当年我们没有过多的参与,次年全行业的订单仍旧锐减了三分之一。如果我们此次参与过多,我怕后果会更加严重。”
孙贝贝得出的结论是:“那还是不要买就好了啊。”
贝麓远白了她一眼:“我是商人,邦美也不是慈善机构,一个以盈利为目的的集团有可能放弃金光闪闪的商机吗?而且你还记得吗,七月份的时候邦美要在深圳交易所A股上市。”
“所以,你既要考虑到商人的真正动机,又要考虑到不伤害良心导致很可怕的后果,是这个意思吗?”
贝麓远长呼一口气:“对啊,所以我才觉得进退维谷举步维艰。”
孙贝贝同样感觉到了浓重的压力,她抓过贝麓远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不管怎么样,我们三个始终战斗在一起!”
凸起的小腹叫贝麓远禁不住微微一笑:“你只管放宽心,一切有我。”
接下来的日子里,贝麓远果然忙得团团转。上市的事情,集团内部对于棉花涨势的趋利态度,意大利法国的设计师突发的违约事件,都叫贝麓远停不下忙碌的脚步。
孙贝贝的肚子也在这种忙碌的状态中不慌不忙的大了起来。
相较于贝麓远的陀螺状态,孙贝贝就悠闲的有点可耻了。她自己也深以为然,所以孙贝贝不禁提议道:“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做的,你只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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