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见刘嫖嘴角露笑,道:“世子真是十分认真,将来必定武艺超群。”
“若真是如此便好了。”襁褓中的婴儿将小手伸了出来,抓住襁褓的边缘往自己嘴边拉,刘嫖轻轻压了压襁褓,拍了拍襁褓中的婴儿,“煦儿将来若是能守得住馆陶公主府,继承他爹的侯位,我便已心满意足。”
“呜啊~”襁褓中的婴儿见到不远处的陈煦,发出十分响亮的叫声,惹得陈煦一顿,看了过来。
“母亲?”陈煦拖着小木剑跑了过来,满脸笑意。“母亲怎么站在这里,可是妹妹怎么了?”
“这小淘气在屋子里呆不住,非要出来走走。”刘嫖低下身子,让陈煦看怀中的婴儿,小婴儿挥舞着小手,想要抓陈煦垂在耳边的头发。“阿娇已经六个月大,晓得认人了,方才一定是在叫你呢。”
陈煦摸了摸陈阿娇的小脸。“妹妹的脸颊冰冰的。”
“许是外面太冷了,我们正要回屋。”
“呜啊~”陈阿娇抓住陈煦的手指,咯咯笑了。
陈煦也笑了。陈阿娇幼时眉目未开,已经长得十分可爱,陈煦捏了捏陈阿娇的脸蛋,陈阿娇又是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刘嫖顺势捏了捏陈煦的手。“你自己的手也冰凉凉的,跟母亲一起回屋吧。”
“好。”
刘嫖带着陈煦与陈阿娇回房,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陈午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说什么?栗姬子六岁寿辰,栗姬要我带着煦儿出席?”
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像是皇帝的内侍,平日与陈午走得十分近的人。“栗姬已经向皇上请示了,说是还未曾见过长公主的孩子,皇上说稚子尚幼,邀你带着长子前去。”
“她又要如何?”刘嫖一听到栗姬的名字就开启泼妇模式,一脚踹开房门。“我绝对不会让她再对我的孩子动手!”
陈午一愣,急忙过来拉住刘嫖。“隔墙有耳,这话岂是能说得的?”
“我不管,那个泼妇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我直接杀去她家?”
“你冷静点,还抱着孩子呢。”陈午一瞥陈煦。“煦儿还看着呢。”
刘嫖还想顶几句,却发觉陈煦正睁大眼睛望着自己,喘了几口气,将脸别到一边。“我不管,反正阿娇不能去,煦儿更不能去。”
“恐怕不去不行,我便是来宣旨的。”那内侍道:“这一次不仅仅是要庆生,还要为刚出生的小殿下取名。”
刘嫖瞪着内侍,大有要将他咬死的感觉。
陈午叹了一声,还未想好如何全解刘嫖,陈煦已经拉了拉刘嫖的衣服。“母亲,我想去。”
“你是不是染了风寒,烧起来了?”刘嫖用手指点了点陈煦的脑袋。“快去李大夫那里扎扎针。”
陈午:“……”
陈煦笑了笑。“我不会乱吃东西,不会乱跑,不会乱说话,会乖乖跟着父亲的。”
刘嫖看了看陈午,陈午点点头。“我们既然躲不起,那就要惹得起,放心,我自有安排。”
刘嫖想到这次的应酬不仅仅是为了栗姬,更是为了出生六月还未取名的王氏之子,估摸着这次栗姬也翻不出什么浪来,便点了点头。
陈煦开心的拍了拍手。“太好了,我最喜欢小孩子了,那个小殿下,是不是跟阿娇差不多大呀?”
“你这小家伙。”陈午被陈煦逗乐,拍了拍他的脑袋。“自己也是个小孩子。”
“我已经五岁(虚岁)啦,是大人。”陈煦心道:我都快三十岁了,要对付古代的小娘匹,难道还能落了下风?此去不过是想要看看这将来的帝王,小时候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反正自己的小妹阿娇,是绝对不能嫁给他,当个冷宫皇后过一辈子的。
陈午与刘嫖都不知道陈煦的想法,一个怀着担忧,一个忙于布署,便让陈煦自己回房了。
出门那一天,天上还飘着鹅毛大雪,陈煦裹着厚厚的兔绒毛披,被陈午抱在怀中,陈午带着他入了宫,拜了皇帝,便迎来了一场晚宴。
陈午带着他给各个官员行礼,这个好那个好,陈煦的脑袋就像鸡啄米一样点着,感觉自己一辈子点脑袋的次数都在今天用光了,栗姬与王氏才带着各自的娃儿出现。
他们两人一出现,姗姗来迟的皇帝就坐上了主位,让陈煦不禁猜想皇帝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只是王氏与栗姬没有出场,他便一直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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