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朕看你是敢得很。”宁巍冷言说着。
李谦跪在那,什么话都是不敢多言。
林斐将这些看在眼中,站出来,开口说道:“皇上,李大人他不敢,他是皇上的臣子,怎敢胡乱妄为,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墨暄还未等林斐的话说完整,就直接打断了,“丞相大人这话算是在为一个有过失的人求情?丞相大人别忘了,他是你的直系下属,他有错,你这个上司亦是难辞其咎,丞相大人连吏部那一层都还未洗脱御下不严的嫌疑,现在又要为一个错漏百出的户部尚书求情,丞相大人对自己的下属还真是好呢,不知道的,都要让人以为他们不是皇上的臣子,而是你林斐的臣子。”
这样的话在这金銮殿上传开的时候,朝堂之上的群臣瞬间都是震惊的,但是底下那些人又怎敢冒失的站出来说话呢。
林斐斜眼凝视着墨暄,“诚王妃说这话又是以什么身份,身为王妃不好好待在王府后宅,居然立于这朝堂议论朝政,诚王妃是不是忘了自己出身天权国,妄议我东海国朝政岂是你一外邦之人应该的?”
宁弈嗤笑一声,“林相觉得本王的王妃是外人?他既有这份能耐,得到皇上允准,查究户部的那些旧账,自然能立于这朝堂上,而且现在账目都是一清二楚的摆在眼前,你不追究有罪之人,反倒是拿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说有能耐之人,林相这是要包庇这等罪人吗?难不成林相立于朝堂之上,忘了这群臣都是皇上的臣子,而你亦是,本王瞧着,林相这些年立于高位上,怕是早就将君臣之道给扔掉了。”
宁巍凝然说道:“吏部和户部的事情林相就不要插手了,吏部的事情,诚王已经着手,索性就由他再劳累几日,对吏部自上而下整治,至于户部,诚王妃……”
“皇上,户部的事宜不妨交给更合适的人,昨日户部查账,而后入宫中库房取那些旧账,也是有人指点,我才能如此准确的拿到想要的,此人对于户部的账目甚为了解,我毕竟不清楚其中门道。”墨暄转而往下说道:“户部侍郎齐胜,为人倒是中肯,做事也是实实在在,一五一十都是清清楚楚,户部就应该有这样的人。”
“你都如此说了,朕自然相信你的眼光。”宁巍淡然一声,转而看向那边的林斐,“吏部和户部在六部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今接二连三的出现纰漏,林相想来是辛苦了,如今已到年下,林相也应该好好休息休息,六部的事宜就不用插手操持了,吏部和户部自是从上而下的整顿,礼部按照往年准备好年终祭礼便是,至于兵部、刑部、工部,按部就班,一应之事直接面呈给朕,便不要去搅扰林相休息了。”
林斐听到这样的命令,整个都是怔住,“皇上,微臣……”这话终究是在看到龙椅之上人的那一道眼神后,没有说出口。
宁巍并未理会,遂又说道:“吏部尚书陈远所犯之罪证据确凿,直接牵扯其中的人一律杖杀,府中女眷一律贬为官奴,未成年者尽数流放,永世不得入京;户部尚书李谦扰乱户部纲纪,侵吞国库之财为私有,没收所有家财,革职查办。”
话落之间,站在旁边的高公公看着那文武百官,高声一句: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顿然之间,朝堂众人都是恭迎皇上离开,但私下里的议论倒是愈发明白。
“皇上让丞相大人留在府中休息,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今儿个可真是出了件天大的事。”
“吏部和户部闹成这个样子,这两部尚书都是丞相手底下信赖的人,偏生出了这样的岔子,而且还是无可抵赖的,皇上没有追究都是不错了,不过,吏部和户部倒了,皇上又下令让其他四部都各自行事,有事直接面呈皇上,这样子是打算让林相永远休息?”
“皇上自登基以来,受限于丞相大人的地方多了去了,自打诚王妃来了,先是动了禁军统领的位置,现在又是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当初还有望成为诚王妃的林二小姐现在也再无可能,林相又被皇上强制在府中休沐,倒不由得有些让人想到天权国朝堂上的划分,只怕是皇上想要效仿天权国废去丞相之位。”
“这也难怪,谁让林相逼皇上这样紧迫,诚王妃说的话你们细想想,也有几分道理,这六部尚书到底是皇上的臣子呢还是林相的臣子。”
“皇上这些个动作,与诚王夫妻二人的配合,朝堂是要再无林家的立足之地了。”
“是不是都和我们无关,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还轮不到咱们操心。”
“要我是林相,就应该恪守本分,权倾朝野确实风光,但皇上可就不这样想了。”
“咳咳,少说两句。”一人示意着他们几个议论的人,看到从旁边正巧走过来的宁弈、墨暄,林斐……
从金銮殿出来,林斐看向宁弈和墨暄,“诚王和诚王妃所做的事情可真是能耐,本官佩服。”
宁弈冷嗤一声,“佩服不佩服又如何,林相还是好好遵从皇兄的旨意,安分的在相府休息,皇兄顾着林家世代忠良,辅佐我东海国历代君王,此番吏部和户部这些才没细究林相的过错,林相应该感念皇恩,没错,林家在林相手中确实到了林家最鼎盛的时期,可林相似乎早就把你林家忠臣良相该有的本分都忘了,早就没了一个臣子该有的样子。”
“本官的事就不用诚王操心了。”
“林相这么个聪明人,怎会不知道这个中的道理,哪里还用得着本王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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