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宝蹲在牢房角落里,面前那脏兮兮的墙壁已经被他给薅秃掉了一块,两片失血的唇瓣,无意识地喊着那两个就像是刻在了骨头上的字眼:“戚爷…”
另一边,戚严在外面办完事,凌晨四点回到家,面对着空无一物的房间,他锋利的眉头蹙了起来,正想着去厕所里找一找绒宝,却听到脚下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被他踩碎了。
戚严弯下腰,把东西捡起来一看,是绒宝佩戴的接收器,这玩意怎么会掉在房门口,难道绒宝半夜醒过来去楼下找他了吗?
家里是有安装监控的,戚严去把监控翻开来一看,发现绒宝被几个黑影给掳走了,其中有一个黑影衣服上佩戴了一个警徽,看到这他顿时就明白了。
戚严面色阴沉得可怕,他掏出手机给条子那边打了个电话,语气森寒至极,听得人后脊骨一阵阵地冒汗:“是你们绑走了我的人?”
对方用戏谑的口吻跟他说:“没想到你会亲自打来电话,没错,他在我们这。”
戚严忍着自己即将要爆发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问:“我的人现在还好吗?”
对方倒是很诚实:“他刚才一直在哭在叫……”
还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戚严冷笑一声,啪得挂掉了电话。
过了一会,戚严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个电话,薄唇里吐出两个没有温度的字眼:“放火。”
半个小时后,市局里突然遭遇了火灾,警报声立即拉响,条子们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戚严在混乱之际,迈着雷霆信步走到了看守室门外,门上的锁他视若无睹,直接一脚将那扇铁门给踹开了。
铁门严重变形,随即应声而倒,周围是人群囔囔着救火的嘈杂声,以及消防车的警报声,但这些绒宝都听不到,他安静得缩在角落里,就算火舌已经吞噬了外墙,将室内映出了一片火光,但这些都与绒宝无关了。
有滚滚浓烟飘散进来,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
戚严快步走过去,把他的小爱人给抱起来,他的手放在绒宝的后脑勺上,将绒宝的头摁紧自己的肩窝里,此刻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很轻柔了:“宝贝儿,别怕,我来接你了。”
绒宝听不到戚严的话,但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他安心地窝在男人怀里,眼睛沉沉地闭上了,一切都在这一刻安定了下来,就算身陷囵圄也不怕了。
消防队来了,火势差不多得到了控制,戚严抱着绒宝躲避了所有眼线,从安全通道那平安离开了市局。
等那群条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一扇被踢到变形的铁门,以及墙角被薅秃的一块墙皮,人就这么消失了。
“一定是姓戚的那个家伙放的火,他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连我们这都敢烧。”
现在说那么多屁话也没用,戚严是个什么人他们都清楚,只是放一把火已经算是轻的了,真惹毛了,有可能会派人在局子门口架几台加特林,突突突一顿扫射。
绒宝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脸色发白,额头沁着冷汗,小手一直紧紧攥着男人的衣领,生怕男人跑了。
戚严也不敢再离开绒宝了,手臂就像是铁一样,箍住绒宝的小身子,恨不得把绒宝揉碎了摁进自己身体里。
医生已经赶过来给绒宝做心理检测了。
这一次的惊吓,给绒宝留下了阴影,让原本正在逐步好转的病情,突然停滞不前。
戚严正在给绒宝手腕上的伤口上药,听到医生说这一次的事件给绒宝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气得将手里的棉签用力地甩了出去:“那群该死的家伙,我没惹他们,他们倒是不怕死地来惹我了。”
绒宝现在还是听不到声音,他身体颤抖着,十分不安地往老男人身上靠拢:“戚爷…”
那个只有一个小铁窗的牢房,让绒宝想起了自己曾经被关在禁闭室里的时光,他害怕再被抓回去关起来。
“呜…呜唔…”绒宝嘴里发出破碎的抽泣音,十分让人心疼。
“宝贝儿,我在…”戚严反复地在绒宝的眉心上亲吻,接着又在绒宝受伤的手腕上亲了亲,这是被绳子勒出来的痕迹,脚踝上面也有。
戚严低下头,在绒宝原本洁白无瑕,却突然多了一条极其显眼的红色勒痕的脚踝上亲了亲。
细密轻柔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脚踝处,绒宝顿时就安静了许多,没有再哭出声来了,不过身体还在一阵阵痉挛。
医生站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后,戚严才开口,让医生先去休息。
医生走了,卧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绒宝比刚才要更加地放松了,可能是生人走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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