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梵深回来了。
为首的男人一脸羞愧,凑上前跟顾梵深说了些什么,顾梵深随之脸色大变,手里的糖炒栗子应声掉在地上,大步上前查看祝朔的情况:“伤到了?”
“没。”祝朔摇摇头,抓住男人的手臂:“只是有些害怕,梵深,那些人似乎是冲着我来的。”
许宁昶转过身来,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开朗了些,笑意不再那么虚假:“不要似乎,就是冲着你来的。”
“这样。”祝朔点点头,他看向刚才跟顾梵深汇报情况的男人,终于对上号:“梵深,你给我安排了保镖啊?”这人他见过几回,跟了顾梵深好些年。
顾梵深轻抚了一下祝朔的后脑勺,将人往怀里拢了拢,转过头,“你们可以再慢一点儿。”
祝朔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清楚顾梵深生气了。
“回去了。”他扯了扯顾梵深的袖口。
一到家顾梵深就拿了姚大夫开的药来,祝朔就着水咽下去,胸口仍是“咚咚”锤响,刚才那一幕令人后怕,任何一点儿充满攻击性的陌生信息素都能让他痛不欲生,许宁昶蹙眉站在一旁,看祝朔头抵着顾梵深的肩膀,沉重的呼吸半晌才平复下来。
祝朔摇摇头:“没事了。”
顾梵深“嗯”了一声,周身气息压抑死沉。
“怎么会这样?”许宁昶问。
祝朔抬头冲他笑了笑:“老毛病,话说许先生周游世界回来了?”
许宁昶面色古怪了一瞬:“我一直在栖城。”
祝朔推了推顾梵深:“去给许先生倒茶。”
顾梵深却拿过毛毯给祝朔盖上:“他自己没长手吗?”
许宁昶:“……”他冲着祝朔轻轻摇头,示意别说话了,顾梵深现在在失控的边缘,除了祝朔其他人全是炮灰。
顾梵深确定祝朔无事后去阳台打电话,门一关上什么都听不见,祝朔偶尔能通过一小截透明的玻璃看到顾梵深冷峻而杀气腾腾的眉眼。
“如果不是担心你,顾梵深能现在冲出去给他们一一掐死。”许宁昶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闲适:“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祝朔面露茫然:“我一直在家。”
“他会调查清楚的。”许宁昶装Omega的时候挺像那么回事,可一旦沉淀下来,就显得清雅又危险。
哗啦——
顾梵深将门横推后进来,冲着许宁昶说:“一会儿刘白联系你,帮我个忙。”
他不用说许宁昶也知道是什么:“剩下的交给我。”
祝朔看向顾梵深:“谁呀?”
“还不清楚。”顾梵深半蹲在沙发边,抬手蹭了蹭青年的脸颊:“别怕。”
祝朔觉得顾梵深肯定知道是谁干的,他只是不说。
许宁昶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他跟顾梵深多数时间都在沉默,但祝朔却不觉得气氛诡异,好像这二人已经交流了很多。
凌晨三点,顾梵深拿起电话离开卧房,他轻轻关上门,然后“啪嗒”一声开灯,同时按了接通,屏幕上的镜头摇晃两下,随即响起许宁昶的声音:“你看看,还满意吗?”
地上跪着一个人,他的两只手被吊起来,如果不是绳索固定,看那样子能在地上化开。
“抬起头。”顾梵深冷声。
对方瑟缩了一下,没动,许宁昶立刻上前,贴心地帮他扬起脑袋,那张脸虽然充斥着恐惧跟绝望,又被血糊住,但仍旧能辨认清楚。
祝朔都可以一眼认出,是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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