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管稷急了,“大东,你也是六大之一,怎么不关心呢?我听人说——”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围,“听说是掌门送出去的。你想啊,李修真是无缘继承衣钵,就被送出去——”
司东眼神一凛,“管稷,这种话,不能乱说!”
他起身原地转了转,“不行,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在背地里乱说!”
“可是如果不是掌门的许可……”
“掌门自然有他的道理!难道他想把自己辛苦教育的弟子送到外面去吗?你怎么知道不是李修真自己离开的?”
司东放软了口气,缓缓道,
“我们一直在宗门内,受宗门栽培,可不能因为一两句闲言碎语,就和宗门离心离德。”
管稷心想,听来的话,十有八九是有心人故意的。不过,和他有切身利益,他才关注。听见司东如此郑重,他也觉得蹊跷,想想说,“你说的也对。只要别再出现这种事,我们对宗门的感情,不会变的。”
“小南,你都杀了两头黄牛了,到底想要什么牛黄啊?”
司南停下脚步,“我说的是牛黄,不是黄牛!”
“牛黄长在牛肚子里,准确的说,是牛胆中。你知道,放养的牛是吃草的。它虽然长了眼睛,可不会像我们一样分辨吃的是毒草,还是无毒的草,只要饿了,就遍地找吃的。可为什么不会被毒死呢?”
“为什么,它会不会正好吃到解毒的药草啊?”
司南给了他一个暴栗,
“哪有那么巧?就算有一次,也不可能次次都好运啊!告诉你,其实是因为牛的胆。牛黄,长在牛的胆囊中。我们要找的,是至少生存了二十多年的老牛,尤其是附近长着毒草、药草的。长在那种地方的牛,牛黄效果特别好。”
药童看见司南自信满满的笑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呵呵傻笑个不停。
两个人一时走累了,就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
司南在天玄山呆得久了,有护山大阵的保护,不知山**雨天气,见此时云层压抑,空气无风,还有些新鲜,用袖子给自己扇风擦汗,那困意就绵绵上来了。
小药童知道她这两天累了,想到何家村也不大,不如他先去看看有没有二十多年的放养老牛,就悄悄离开了。
司南一个人靠在大树背上,浓浓的困意涌上来。
睡梦之中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好像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捉着司南心脏。那种收缩不能自如的压抑感,沉甸甸压在心头,令她在睡梦中也不能安稳。
无尽的黑洞中,一双能窥视所有的眼睛,无喜无悲,冷冷的旁观。她下意识的想躲开这种目光的注视,而是身边都是泥泞,无处藏身。
不行,一定要动起来。
司南微微张开了一条眼缝,入眼就是一道狰狞的闪电直直而来!
这个时候,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
她的大脑中,上亿个神经元都运转起来。
时间:雷雨天。
地点:一棵大树下。
判断:我做了蠢事。在下雨天,藏身大树下,还睡着了。
她只用0。00001秒,就判断对了局势,接下来,是自救。
先是伸出一只手,按在地上,然后侧身翻——不停的翻,一气呵成的动作,被分解成十几个时间段,终于完成了。
闪电只是一个眨眼,刷得劈下!
把整棵树,从头到脚,劈成焦炭。
司南以微弱优势,躲开必死之劫!来不及庆幸劫后余生,那股强大的电磁反应刮过,把她心血沸腾的,彷佛被扫描震荡一遍。
以“癞驴打滚”的姿势翻得天昏地暗,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睁开眼,只见又一个银光闪闪的火球朝着自己脑袋落下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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