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琇皓刚刚扬起蓝底碎花门帘,一抬眼就看见司南。脸色刷的雪白!
宫轩夏也有些惊疑不定,不过他的心性无疑比经琇皓凝实多了,只微微一愣就恢复过来,仪态翩翩的和杜仲道别。
走出了很远,经琹皓还忍不住的回头张望。
宫轩夏面色如常,压低声音问,“琇皓,你是怎么了?”
“我……”
经琇皓深深的叹息一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什么?杜仲,你不能给司南办理玉牒?可是,她已经得到容儿许可,看,她手里的咻咻就是最好证明!”
“咻咻?小祖宗的新昵称吗?”
杜仲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在众香国、女儿园中住着,并没有沾染一点脂粉气,五官立体,眉眼深邃,其中眼眸清澈灵动,大大的双眼皮令人印象深刻。
他的身高不高,只比身为女儿家的白绫高出一点,身材匀称,既不高大,也不瘦小——可是这样一个可以上封面杂志照的男生,完全让司南YY不起来。刚刚未见之时升起的好感,早丢到爪哇国去了。
也许,是知道他跟经琇皓、宫轩夏狼狈为奸吧!
经过白绫的“指导”,司南才知道原来仙门弟子,是有一块证明身份的“玉牒”。
这块玉牒,相当于“身份证”、“文凭”、“履历”。重要极了,不管将来去了哪里,都要一直随身保存。
在司南在青阳宗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提过,大概是因为她的五等灵根,资质太差,决计没有通过试炼的可能吧!
而在青云门,所修炼的道法千变万化,对灵根资质的要求反而不那么高了。别说试炼,就是飞升,也未必不可能!
司南不是很在乎玉牒,但是有了玉牒做事名正言顺,可以堂堂正正留在青云门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要呢?
白绫怒气冲冲,“杜仲,司南已经是青云门的一员,你不能这么对她!”
嘴角溢出一丝淡漠微笑的杜仲,瞟了一眼司南,低首轻笑,“是不是,老菩萨还未曾明言。绫儿,我劝你莫要太过好心。免得被人利用,到时候在阿织面前,不好交代。”
一句话,即暗指了司南别有用心,又指出白绫并非青云门人,不能随意插手别人门内私务。
换句话说,他杜仲给不给司南玉牒,都不是白绫所能指手画脚的。
白绫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从小就在青云门长大,和红绡、绿绮等人相处,还不如桃子、小杏儿等青云门弟子要好,一直把自己当成真正的青云门人。现在被人变相指责“插手内务”。俊脸通红,一时羞愧难言。
当场用帕子捂着脸,呜呜的跑走了。
司南吸了口气,小脸冷的能刮下三两寒霜来,甩了甩袖子,“瞧你眉目清秀,还以为是心底通明的人呢,原来也是是非不分,黑白不明、颠三倒四、冷心冷血的混蛋!哼,玉牒不给就不给,我不稀罕!”
她气呼呼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去追白绫。
经过好一番安慰,白绫总算恢复常态,只是双眼通红,哽咽着对司南说,“原是我逾矩了。我虽是阿织的人,可自小跟在老菩萨身边,受她言传身教,后来又跟着喜儿,这两年喜儿疯疯癫癫,又把我给了冬儿。比起阿织的几年难得见上一面,我和喜儿、冬儿,还有青云门的诸位姐妹感情更深一些,从来没当自己是外人。可不想,人家当我是外人!”
司南安抚着她,“这是极个别的,你人这么好,想必其他姐妹都当你是亲姐妹,哪分什么内外?”
说的白绫更加当她是好姐妹了。
密密的果林中,四散的阳光都是灿然的,绿叶下的光斑落在碧草丛丛中,偶尔有一两只蟋蟀“蝈蝈”的弹跳走了。
遮阳伞一样的枝桠像天空伸起,一连串对叶而生的卷叶护持着中心的“小灯笼”。司南随手摘了一个“红果果”,递给白绫,靠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双手环膝的司南,瞧四下无人,眼睛滑过一丝深意。和白绫低声谈论的话题看似天边云外,什么食宿、服饰,个人爱好,根本不能串联起来的东西,可是司南却从中知道许多有用消息。
比如说喜儿修炼的秘法极为奇怪,这些年来时好时坏,发作时疯疯癫癫,谁也不认得。
比如说老菩萨虽然不是青云门掌门,可是重要大事,都是她一言拍定。
还有门中个人的禁忌,饮食习惯。
这些对司南来说,算是第一手情报,给她日后带来许多方便。
也许杜仲没有说错,司南对白绫的示好,有三分利用。至于其余的七分到底是什么,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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