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哼!
连续几日都是晴空万里,正好适合huan聚一堂。
来自十二姓的各家代表悉数登场。
似这样的小型聚会,为何宾主都是未成年或刚成年的少年们,他们的父母长辈哪里去了?
原来这是东陈岛的传统:同时代的弟子们往来密切,不同时代的人则不会轻易过界。
所谓时代差别,不是看年龄,辈分,而是看入圣山的时间。一般而言,圣山每两到三年,都会开门收徒。麟趾殿只收录嫡出子女;兮雪宫收录岛上所有有灵根的弟子;玄冰崖收录所有资质特异,有极好发展前途的弟子。总体而言,几乎把岛上精英一网打尽。
为了培养未来接班人,十二姓可谓绞尽脑汁。既鼓励同时代人竞争,又盼望他们和睦。于是有了不成文的规矩。三到五岁的嫡出子女和有灵根弟子统一送到圣山教养;年满十六岁,若不成婚的话,就送岛外试炼;试炼成功大约二十岁,回来执掌家业,处理家族事务。三十岁卸任,另有任务安排;四十岁若平安回来的话,进入家族议会。这些过程,有些需要同舟共济,相互扶持,有些需要勾心斗角,相互斗争。
十二姓的家族议会是岛上最大的势力,一般只有关系岛上存亡的大事才会出面,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相比而言,远不如这些年轻气盛,掌握一定权力的少年郎活跃。
圣山每三次收徒化为一个时代。同时代的人,即是竞争对手,也是同袍手足。代与代之间,哪怕是同胞兄弟,也不能轻易过界。不会有什么弟弟儿子受人欺负,长辈大人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找上门去的事情发生。就像一个成年人了,还和小孩子玩过家家,会被人嘲笑的。
若是发生纠纷,好办,自己想办法,十二个家族呢,联合合纵,随便怎么办。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在这种相当舒适自由的环境下,每个人都在有压力,也有动力下蓬勃生长。
只是既非嫡出子女,有没有灵根的孩子,就完全被排除在外了,成为可有可无的边缘人物。他们和她们的死活,没有在意,连自家兄妹也瞧不起。从小受到的教育,也是服从、遵从、敬从,压迫式的,不可反抗。
所以东祁和司雨的婚姻才受到那么多的关注——因为完全不匹配,悬殊太大。东祁,未来岛主呼声最高的人,司雨?说实话,那卷画卷流传出来之前,谁知道她是那根葱?连女人最容易得到关注的容貌都不出众,至于说针织女红?谁关心这个了!
岛上唯一的特例是姚依依,既非嫡出,也有没灵根。但谁让她拜了一个好师傅呢?天医门别说在东陈岛,在三大大陆名望更高。姚依依年纪轻轻,晋升五阶药士,前途一片光明,没人敢小瞧她。
此时,姚依依惊呆了。
不是为东祁的惊艳出场,而是……她看见了马荔。
马荔穿着簇新的水绿丝绫箭袖,纤腰系着同色的丝绦,肤似新荔,红润白皙,眉清目俊,气质更是宛如宁静湖心,无暇诱人。顾盼之间,像一位翡翠佳人,清秀靓丽,把身后鲜艳明媚的迎儿都比了下去。
姚依依不会忽视那明显换成妇人的装饰,以及开脸后特有的娇羞明艳。站在东祁身后,那说明什么?连跟着小雨多年的马荔都出卖她了,只怕小雨的下场她完全没看到另一个站在东祁身边,穿青衣戴小帽的小厮,“豆童”。
小豆童眨着圆溜溜的眼睛,身子虽然不动,可小脑袋晃个不停,那可爱娇憨的模样,被身后的东茗看在眼里。东茗轻笑两下,见东祁的站姿,似有若无的护着小豆童,心里最后一丝怀疑也不翼而飞。
宴会鲜明分成两拨。草地上摆放的三四桌,用来招待男子,每一桌,有五六个人。另有阴凉处,花枝繁茂,坐着女席。如果司雨六岁那年进了圣山,就会认识她们分别是来自兮雪宫的符陶、桃家的桃叶、桃心,叶家的叶芳姿、叶婷玉,叶胜男姐妹,吕秋霜,田霏;麟趾殿姚珍珍,姚若扇姐妹,孟家的紫苒,马家的马朱珠,柳家的柳纤纤,以及来自玄冰崖的雪凝、露凝。
别看东陈岛男尊女卑,出现在这里的姑娘地位极高。她们的未来可能进入圣山,可能嫁入三大大陆的世家,可能在岛上婚嫁,成为一家家主夫人,尊贵的紧。
“我知道在场中人都很奇怪,我东祁为何与司家一名庶出女子定亲。说实话,原先我也不懂。”
一出场,就抓住人心,场面变得静悄悄的,除了司雨还在趁空打量,姚依依无奈伤感,桃溪愤恨发怒之外,所有人全神贯注的听东祁讲话。
他衣袍在明媚的阳光下无风自动,显得更加俊逸出尘,出类拔萃。
“可能有的人知道,这门亲事,是我的奶奶——孟夫人定下的。”
神说,你降生在桃花岛 三十四、宴会(2)
春guang似锦,绿草如茵。星点紫、红、蓝、纯白小花点缀在青草之中,像碧绿的地毯上精妙的图案花朵,有切切的喜意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白玉栏杆后一簇翠竹挺拔滴绿,郁郁生风。冠盖状的香樟和弱不胜风的垂柳各显风姿,天地之灵秀,似乎都集中在这场宴会之上了。
主人雅致,挥袖仰首之间,有高洁之风,使人如饮美酒,不知不觉中酣然醉已。客人也是一个赛似一个的俊美出尘。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发,此情此景,堪可入画。
东祁一语惊讶全场。
某些人得了消息还不敢肯定,以为谣传,哪知东祁一出现就给了确定答案。
竟然真是孟夫人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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