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不落俗套地起哄,欢叫。
不久后正式放春节假,周绾梨终于从工作中短暂抽身,跟好友聚会,与家人团圆。
除夕前两天她去丰巢取快递,当中有个盒子署名有些怪,拿回家拆开一看才知道,是许父给寄的。
里面东西包装得很好,都是独立的收纳盒,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东西被关女士看见,摸着啪啪掉眼泪,又是哽咽又是不停叹气。末了对女儿说:“你劝一劝小许,大过年的别闹太僵,好歹打个视频吧。”
依着老娘的话,周绾梨劝顺男友一回,坐他家里给那边通视频电话。
许东坐在轮椅上,行动看起来并不轻松。
视频不到二十分钟,许鹤同几乎全程在当背景板,少有的发言都是以单音节为主,堪称冷场王者。
挂掉前许东握着杯水,小心翼翼问一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许鹤同立时发作,伸手就把视频给掐掉了。
周绾梨拍他:“干嘛呀?我都没跟长辈道别!”
“没必要。再说下去,他该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能不能把孩子送回家带了。”许鹤同深吸一口气,看得出来情绪有些不好。
周绾梨抱住他,一下下抚背。
单亲,过早失去至亲的人,对家庭要么异常抗拒,要么,就是极度渴望。
当年面对她突然要远走的决定,伴随的失去感令他恐慌。那时的他太年轻了,俨然还不太能和这种恐慌共处,处理不好那样的情绪。而结婚,恐怕是那时候的他唯一能想到的,最有用的挽留方式。
她低头跟他咬耳朵,逗他:“你别这样,虽然我还没嫁给你,但也暂时没想嫁给别人啊,你努努力,说不定胜利就在前方?”
许鹤同别过身,蹬鼻子上脸,留给她挺阔的背肌。
周绾梨朝他耳朵吹气:“许总,你嫌我了吗?”
又摸他的手:“许总,你不爱我了吗?”
再亲他的脸:“许总,你移情别恋了吗?”
“……”许鹤同被撩惹得拧过身去,幽幽睇她:“我是一点人权都没有了吗,想安静安静都要被质疑这么多。”
周绾梨竖着手指摇了摇:“你没有哦,人夫没有这种东西。”
许鹤同视线微动,却还要假模假式:“未婚夫不算人夫。”
“你确定吗?”周绾梨抛媚眼。
“……不要了,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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