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别的意思。”他挥挥手,挡在哲羽面前的两名男子自动退回他的身侧。
“说明你的来意。”哲羽也不坐下,对待这种人就应该态度坚决一些。
“我只是想请你喝杯酒,交个朋友。”
端起酒杯,闭上眼一饮而尽,“酒我喝了,交朋友就算了,我高攀不上。”
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喝下酒,五十岚雉的眼中精光一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项是他做事的原则。
跑,尽全力地跑。
急促的喘息声,身体要融化了一般,胃里热流翻滚着,滚烫的,像要把所有的器官都燃烧殆尽,刺痛着,麻痹着神经,偏偏体内的欲望叫嚣着,时刻唤醒他就要麻痹的神经,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为了保持清醒,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混沌的大脑让他辨不清方向,不知道往哪跑,但是绝对不可以停下来。
远处两束光线像是沙漠中指引方向的北斗星,哲羽迫切地想要抓住那一点希望,他奔向它,凭着对生的执念。
那光线近了,刺眼的光芒让他睁不开眼,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颤抖的胳膊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
停下来,老天,让它停下来。
车子慢慢减速停在了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他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鞋跟与柏油马路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他抬手遮住刺眼的灯光,眯着眼抬头看向来人。
“迹部……景吾。”待看清来人,他颤抖的毫无血色的嘴唇地吐出这个名字,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以这样欣喜到想要流泪的心情喊着他的名字。
他露出了一个浅笑,放下心来,浑身脱力,瘫倒在地上。
迹部景吾疑惑地看着地上的陌生男子,手指轻抚着眼角的泪痣。
他刚才好像是在叫本大爷的名字。
“桦地,把他带回去。”
“Wushi”一个表情木讷的大个子把哲羽扛在肩上,哲羽难耐的轻吟出声,压抑的声音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涩,现在任何人的碰触都会绷断哲羽最后一丝理智。
苍白的嘴唇被紧咬着,渗出丝丝血色,蜷缩在座椅上,克制自己发出那羞人的声音,但还是偶尔有几分厚重的窒息的喘息在安静的车厢里扩散开。
坐在对面的迹部用手支着脸观察着他,额前的头发因汗水杂乱的贴在脸上,辨不清他的容貌。
哲羽被突然扔进装满冷水的浴缸里,炽热的身体一接触到刺冷的水,他痛苦地抽搐了一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又全身虚弱到滑进水里,他扑腾了几下水,才勉强在浴缸了坐稳。
冷水溅到脸上,头发被水浸湿,服帖在脸上,苍白的脸配上金色明黄的头发,给人一种不似真人的感觉,湿透的浅色衬衫隐隐露出粉色的皮肤。
这猛的刺激拉回了哲羽一丝理智,他木然地看着面前高傲俯视着他的男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回望着他,“你认识本大爷?”
哲羽张了张嘴,原本因痛苦而咬破的嘴唇碰到水愈发钝痛,痛到麻痹。鲜艳红肿,像染上鲜血一般。
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潮,双眼在额前湿发的遮掩下,迷离得有种朦胧的美感,映衬着跳跃的水光梦幻地随时有可能破碎一般。
他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大脑还处于混沌的状态。
他索性闭了嘴,转过头不再看他,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挺过这痛苦难熬的时间。
见他不说话,迹部有些不悦,“你到底是谁,快回答本大爷。”
大脑迟钝的他没听清迹部说了什么,但从语气上他还是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不悦。他迟缓地转过头看他,想从他表情上猜出些端倪。
额发遮住了他的视线,扎得他眼睛有些疼,他伸出手微侧着头;把垂在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用他那困惑的没有焦距的双眼盯着迹部的方向。
头发上的水滴顺着他姣好的侧脸滑落至他瘦削的下巴,留恋了短暂的几秒,弄得他痒痒的,下意识的用肩膀蹭了蹭下巴,但眼睛仍始终望着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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