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好众多,便不可避免地参加每个爱好涉及的各个级别的比赛。
慢慢地就多了许多得奖的机会。
和别人的谦虚谨慎低调不同,我极为喜欢各种有限度的成功,这会使我更加有动力……
翻看自己的朋友圈,可以发现,每到得奖,我是必然要发一下奖项、证书、奖品的,同时还会附上一句路遥的名言:“我几十年在饥寒、失误、挫折和自我折磨的漫长历程中,苦苦追寻一种目标,任何有限度的成功对我都至关重要。我为自己牛马般的劳动得到某种回报而感到人生的温馨。我不拒绝鲜花和红地毯。但是,真诚地说,我绝不可能在这种过分戏剧化的生活中长期满足。我渴望重新投入一种沉重。只有在无比沉重的劳动中,人才会活得更为充实。”
因此和许多人对他们的成功力求表现出不在乎不同,我对自己任何角色任意级别的成功都很珍视。
作为一名运动员我希望战胜对手获得奖牌,作为一名画家我希望自己的作品参展获奖有人花钱购买,作为一名摄影师我希望自己的作品入选各类展出被好友当成屏保……
作为一名舞文弄墨的人,我是很羡慕那些能把文字变成铅字并且能不需要花钱买书就可以得到证书的人,虽然我一直标榜自己的文字只为阅己。
因为一直觉得自己的文章不够好,所以投稿并不多,导致发表的作品微乎其微。
上文提到的出版的那些诗词对联我记得好像是刚入诗词学会时群里要出书,让会员交作品,我只能把上学时写得比较幼稚的东西交上去了。至于写的其他的东西,我只找到了一篇当年发表在《生活报》上的小文章,时间是2001年的六一,应该是借了儿童节的光,《心底的风筝》一文才得以刊出。
我还记得在这之前或之后,有几篇写游戏攻略的文章也发表过,不知放哪里了。
值得一写的是,我也曾有过被约稿的经历。
应该是21世纪初,具体是二零零几年记不太清了,报纸也找不到了,大庆晚报曾约我写过好几期《家装论坛》,那是第一次被约稿,很是敬业。
我记得写了十几期。
报纸当时肯定是留了,之所以现在找不到了,细想起来应该是好久不翻看,依我的习惯就会找个地方存放起来,时间久了就会忘记,然后某一天看着某地有些报纸占地方就会随手再放个地方,所以想用的时候完全想不起来放哪儿了,也极有可能最后的结局应该是已经被我扔掉或用掉了。
不论是找不到还是扔掉或用掉,总之现在想引用的时候是用不上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发表的是真不多,级别也都不高。
要是能发表在《人民文学》上肯定会保存在明显的地方以便于可以随时拿出来得瑟一下,绝对不会出现找不到的现象。
发表出来的东西大约就是这样了,肯定是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变成铅字的东西都是值得骄傲的。
比如第一次被打字员由手写变铅字的那篇公文类文章。
如果问我哪篇文章是我第一次正式写的公文类的东西,应该就是萨中厂工会出的这期《情况反映》了,出刊于一九九一年四月四日,我正式参加工作不到一年。
我参加工作时按要求需要到一线锻炼,直接被分到了天然气公司萨中油气处理厂,在浅冷车间倒班。
倒班期间的我参加乒乓球赛,教车间工人怎么写仿宋字(当年我们的报表都是手写的,要求使用仿宋字,可能是我写得比较好吧,车间主任让我教一下大家),直接用板刷写开会用的标语(把红纸裁剪成一个一个长方形,然后直接用板刷蘸白颜料,无论点横竖撇捺几乎都是一笔成,一张纸一个字的写出会议标题,然后把这些字按顺序粘贴在会场主墙上方),参加演讲比赛,参加书画展……很快脱颖而出,被借调到了厂工会。
工会主席是个女同志,有些南方口音,忘了姓什么了。
她交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去调查一下现在的食堂变化并写出一篇情况反映。
很快我就完成了任务,交上了认真抄写的文稿,当时写东西都是用钢笔在稿纸上一笔一划地写,领导如果要改也是在纸上改动,改动后再交给打字员打印出铅字稿返回来校对,如果没有错误就会打在蜡纸上,最后再油印装订。
当年是没有打印机的。
这篇情商极低的文稿被我精心收藏了起来,见证了比现在的女儿大两岁时的我当初有多么“天真”。
是啊,没有这样写稿的。
关键是我写的初稿这样也就算了,第一次写,可以被理解,至少自己可以理解自己。我郁闷的是为什么没人给把关,就直接印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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