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又道:“我家桐桐长大了。”
贺秋桐确实在这异地的两年里成长了许多。
他学会了做饭,能独自完成一桌子的小菜;他学会了冷静思考,不会再像两年前那样轻易受到外界影响,他能成熟地处理事情,而不是事事依靠沈潮来帮他做决定……
他们拜托路上的同学帮两人拍了合照——就在伦敦大学学院的门口。
有清风吹过,贺秋桐头顶上学士帽的帽穗扫到了沈潮的侧脸,男人偏头将对方的帽穗捋顺,眼底的温柔如泛滥的海水快要满溢出来。
他们一起回了这两年里贺秋桐住的小公寓,这里也有沈潮和他的回忆,每次沈潮来伦敦找他,他们都会睡得很晚,在夜里相拥着看伦敦晚上的风景。
行李是贺秋桐昨天晚上就已经收拾好了的,暴龙已经办理了国际托运。两人打了个出租去机场。
“先生,可以走经过伦敦塔桥的那条路吗?”贺秋桐询问司机。
“您确定要这么走吗?要绕一段路的。”
“就这么走吧——去看看泰晤士河。”
司机看出他的意图,在经过伦敦塔桥时刻意放缓了车速,从窗外望出去能看见桥下的泰晤士河蜿蜒而出,浇灌养育了附近人烟密集的村庄和来往运输的商船。
——
这次沈潮回国的飞机上终于是两个人一起了,飞机上的空调温度打得有些低,沈潮叫了空乘拿来一条小毛毯盖在身边睡着的贺秋桐身上。
谁曾想这个动作把浅眠的男朋友吵醒了,贺秋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沈潮轮廓分明的俊脸,下意识就笑开了。
“吵到你了吗?”沈潮把小毯子往上提了提,“继续睡吧,离到目的地还早呢。”
“唔……”贺秋桐哼了声,把身上的毯子分了一半到沈潮身上,“一起睡嘛——”
说罢,在毯子下的手抓住了沈潮的左手手腕。
这上面也有一个纹身,他们第一年异地时,沈潮回国就纹上了,还是在薛凌黎哪儿纹的,画风都一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情侣纹身。
纹身之后的皮肤没有原本皮肤的光滑,手指覆在上面摩挲时能感受到每一个字母的走向,一笔一划都是爱意的模样。
“别摸了。”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再撩我,今晚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贺秋桐能敏锐地察觉出沈潮此刻的变化,赶紧把覆在沈潮手腕上的手指收了回来,接着做贼心虚似地抬眼看了看飞机上周围的乘客,悄悄红了耳朵。
沈潮浅笑一声,轻飘飘地觑了一眼身边的小男朋友,知道对方面子薄,也没再去逗他。
“困了就睡吧,等会儿我叫你。”
“嗯。”
中途贺秋桐醒了一次,但身边的沈潮还在睡着,他把沈潮肩膀上稍微下滑的毯子提起来搭好,男人虽然一直在他面前都表现得很精神,但来来回回倒时差还是让沈潮在睡着时看起来有些疲惫。
贺秋桐的指尖隔空抚了抚沈潮的侧脸,视频通话是透过千百万里传达来的图画,尽管科技发达至此,但也难免会有些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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