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怎么突然来找我了?”走出寝室的陆京墨换上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儿,朝着坐在院子里聊小天的俩人走去。
见他过来,陆念念炫耀似的晃了晃手里的平板,颇为骄傲道:“哥,damian向我求婚的视频已经剪出来了,我特意拿过来给你看看。”
“竟然真的能够剪出来。”对两人求婚事件知根知底的陆京墨听见这个消息后眼中闪过诧异——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是在近三年前,为此damian不远万里独自飞过来问自己有没有好的创意。
针对该如何求婚这件事情两人第一次秉烛长谈,整整三天三夜列出了上百种求婚计划,最终在陆京墨受不了接连熬大夜的折磨之下草草结束,可直到结束都没有规划出个合适又妥善的计划。
又过了两日,睡饱之后的陆京墨给damian拨了个电话过去,得到的消息竟然是他已经求过了,虽不清楚是怎么求的,但终归是求过了,知道他已经求完婚后陆京墨也没有再理会这件事情。
直到第二周,damian的电话拨来过来,说打算两天后求婚需要他过来做见证,听到这句话后陆京墨有种莫名的恍惚感,明明在上周自己问他的时候他告诉自己是已经求好了的,怎么又要求一次,难不成当时没睡醒么。
暂且没多想的陆京墨应下了damian的请求,这次换做是他不远万里飞去m国见证这位妹妹的求婚仪式,好不盛大,到场的宾客全都是m国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次陆京墨就置身事内,不可能记错的。
然后又过了半个月,刚睡醒但没有完全醒的陆京墨收到了damian的电话,这段时间他拨来的电话比前十八年拨来的电话还要多,混沌中他接起了电话,这是第三次从damian口中说出‘求婚’字眼了。
上一次自己可是站在现场看着damian单膝下跪向陆念念求婚的,外网的热度都没有下来,这厮怎么又要求婚了?这是什么新潮的求婚体验师吗?就是那种专门给别人体验求婚的那种神奇工作。
事不过三,这次接到电话的陆京墨决定还是问一下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精神不正常了。
最终结果是,damian没疯而自己也很正常,他只是想让陆念念体验多种求婚方式,让她以后看见别人求婚时可以非常平淡得说出一句‘挺好,当初我丈夫也和我这么求过’而已,这是第一次,陆京墨替m国的未来产生了担心。
两年半,整整两年半,做练习生都没有这么长时间的,过去的将近九百天中,光是陆京墨现场参加的求婚就有将近三十场,换算下来每个月他都要见证一次自己妹妹的幸福,无所谓,他们开心就好,不需要管自己死活。
接过平板的陆京墨扫了一眼视频的占存,这玩意儿能够剪出来相比肯定是烧坏了剪辑师不少显卡,他默默地点开视频,这哪里是求婚视频,这特么是纪录片。
“这视频要是传出去,全球的求婚策划公司都得倒退二十年。”陆京墨看着视频调侃道,“好险婚礼只能办两场,否则我真怕逐月去参加你俩婚礼,我这辈子在公众场合露的面儿加起来都没在你俩视频里露的面儿多。”
“诶呀,哥哥。”听出他话中的揶揄陆念念扬起手拍在他身上嗔怪道,“你难道不应该为你妹妹我找到真爱而开心吗?”
“好好好,开心,我开心。”陆京墨颇具宠溺地点着头,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露出一副由心的笑颜,“咱们小公主能够嫁给一个这么爱你的男人,哥哥打心底里为你开心,等你结婚那天,我肯定送你一份大礼。”
——送一份绝对让她终生难忘的大礼。
跟陆念念寒暄完后陆京墨随便找了个由头把她支到了一旁,待她离开后他向damian扬扬下巴示意了一下,立即会意的damian起身跟着他往书房走去,两人进入书房后陆京墨走到书桌后坐下,手朝着书桌底下摸索片刻后打开了信号屏蔽仪的开关。
房间内没有第二个人,damian没有拘着两人明面儿上的身份,坐到他对面的会客椅上淡淡地叫了一声:“哥。”
这声‘哥’叫得陆京墨有些意外,下意识看向周围,以为是他感受到陆念念的气息要在她面前做个好好先生的假象,结果了扫视了两圈儿都没看见她的影子,陆京墨不加掩饰地用狐疑的眼神儿扫了一眼对方。
“哥,你的提防心可真重。”被他用不信任的目光扫视的damian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反倒是颇为赞誉地回望着他,“这么多年,你还是怀疑我对念念的真心。”
“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她是我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自然是要多提防着些心怀不轨的男人靠近她。”陆京墨敛起打量他的目光,垂眸拉开了一侧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档案袋放在桌面上。
暗黄色的档案袋里面装得鼓鼓囊囊,结合处用陆家特有的印章盖着‘双龙腾飞’的图腾,陆京墨按着档案袋推到damian面前解释道:“华国有传统,三书六礼四聘五金明媒正娶,同理女方也会出相对应的嫁妆,陆家遵循传统,这是念念的嫁妆。”
“里面是陆家迄今为止所有势力的三成,也是我能够给到最大的诚意。”
“相对应的、嫁妆?”言下之意也就是他已经收到了自己送去的聘礼了?可在damian的印象中并没有拿出这份聘礼。
“你不清楚此事不怪你,因为在商谈此事的时候你并不在场,我当时是做为陆家家主与你父亲直接商榷的。”
轻描淡写中陆京墨给予了damian第一道‘下马威’——身份的鸿沟。damian做为m国唯一的王子身份显赫不假,当王子始终只是王子,在没有坐上国王位置的时候永远都低人一等,而陆京墨则是已经手握实权。
灰绿色的眼瞳在此刻陡然间黯淡下来,陆京墨知自己的话已经到位了,再说下去怕是要撕破脸了,他和气地笑了两声开口道:“念念这孩子你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骄纵确实骄纵,以后你俩过在一起,能让着她点儿就稍微让着她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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