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不乏有帝艺音乐系的校友,在听在她拉起小提琴时无一不瞠目结舌,为之震撼,就算是在专业生中挑出个佼佼者过来表演都未必有她这般出类拔萃。
一曲落,所有人都未从音乐中缓过神儿来,直待陶夭夭放下小提琴带领着舞台上众人弯腰谢场时,雷鸣般的掌声骤然响起,久久不能停歇,在掌声中舞台上的人逐一退场。离开舞台的出口处万人空巷。
似乎早有预料会引发如此热烈反响的陶夭夭在礼裙外套上了一件黑色大衣,戴上帽子遮住自己的红发,那么醒目的她如此低调打扮走出来并没有多少人在意,她一边庆幸着没人发现一边快步赶回自己的座位上。
可当看见自己座位旁不应该出现的人时,庆幸的笑容突然凝固,陶夭夭摘下头上的帽子不敢置信地望向椅子上那个多日未见的熟悉人影。
“你。。。。。。”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思绪万千。不知是该为久别重逢感到喜悦还是至今未解释出来的第二个理由而产生羞愧,抑或是长达一月有余的疯狂思念,顿时百感交集,凝滞在了原地。
“好久不见。”矢之悼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从容道,“刚才的演出很精彩,以前是我小看你了,你很优秀,比我想象中优秀很多。”
“谢、谢谢。”陶夭夭仓促地道了声谢,逃也似地拿起自己放在座位上的杂物低着头匆匆越过他想要往外走。
“给我吧。”见她拎包时矢之悼习以为常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另一只手主动地拉起她空着的手,“刚好我也要走,一起离开。”
与此同时记录舞台的摄影师将镜头转向观众席想要记录压轴演出后为之艳羡的观众,借着舞台上的灯光他在席上拍到了刚才舞台上精彩谢幕的陶夭夭,她眼神错愕看着前方,白皙秀丽的面颊上有着不自然的绯红。
而她目光所及之处——是压低帽檐却遮不住耳畔潮红的神秘男子,他紧紧牵着陶夭夭的手逆着光往外走——这一幕被永恒录在了摄影机之中。
屋外夕阳斜照,落日余晖洒满天际,橙黄色的光下陶夭夭仰头看着身前径直往外走的背影,寒冷的风凛冽吹过脸颊带来些难忍的刺痛,她用力地拉住他的手停在了场馆门口,感受到身后人的停滞不前,矢之悼欲转身却又不敢。
“矢之悼。”陶夭夭向前走了两步到他身侧,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落在他红透的脖颈上,忽而笑道,“你害羞的时候真的会脸红。”
“咳。”闻言矢之悼欲盖弥彰地轻咳了一声,尴尬地撇过脸不去看她,“有些事情大可放在心里不必明说。”
“可我还是要说。”她将肩膀的小提琴包往上抬了抬,轻快地转过身贴到他身前,仰起头目光直白地盯着他略带羞涩的脸颊,嘴角扬起笑容洋溢,开门见山道,“矢之悼,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
“真的很想你。”
“。。。。。。”
“我——很——。。。”
“好了,我知道了。”在她说出第三句‘想你’之前矢之悼及时制止住了她要继续说下去的行为,活像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姑娘似的扭捏着,含糊不清又快速道,“我也很想你。”
“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话不说两遍,没听见就算了。”眼看着过往人流越来越多,趁着人还不多矢之悼拉着陶夭夭快步离开了场馆,边走边转移话题询问道,“你等会儿要去哪儿?我送你。”
“不顺路,我要去的地方你应该不会去。”陶夭夭提了提肩上的小提琴包解释道,“琴是玄蝉的,等会儿我打算去西山还给她,她约了我今儿跨年小聚,你这个身份去西山估计不太合适。”
“那巧了。”听见他这番话矢之悼不禁为白玄蝉的煞费苦心发出感叹,“你那位小姐妹也约了我去西山跨年,我们正好顺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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