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一阵剧痛,仿佛要把他整个人撕裂成两半,痛得他弯下腰,他蹲在地上抱住脑袋,发出动物般的悲鸣。
水哗啦啦地流,和眼泪混杂在一起,阮愿整张脸湿漉漉的,头发也贴在了额头上。他望着连沛,心底涌上一股悲哀。
四年,连沛一直不愿意给他一个标记,现在却为了他身上有别人的标记而痛苦,究竟算什么?
一个随时可以丢掉的并不在乎的东西被别人捡走之后,又想要抢回去。
连沛凭什么这么霸道?
他伸手关了水:“连沛,你是觉得由我说分开让你很没面子吗?那就当是你提的。其实你身边的人认识我的也没几个,你完全可以对他们说是你玩厌了玩腻了甩了我,怎么说都行。”
连沛根本听不见他说话,世界像是被按了静音,只有心里的痛在无限地放大,承载着满腔恨意,他不知道该恨那个Alpha,还是恨阮愿,或者是恨自己。
如果他早早地标记了阮愿,是不是这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阮愿默默站了会,转身出了浴室,他拽了几张纸巾勉强擦了擦身体,套上衣服想要离开这个房间,打开门,发现门口还一左一右的站着两个保镖。
门一开,两个保镖就转过身,警戒地看着他。两个都是人高马大的Alpha,阮愿能够强行逃离的可能性为零。
“你打算关我多久?无论你关我多久,发生过的事也已经发生了。”
连沛这才站起身,Alpha顶级的脸蛋此刻狼狈至极。
他双眼猩红,全身湿透,从阮愿身边擦身而过,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连沛走了,房间又重新归于寂静。
过了一会,又是之前做清洁的那位阿姨进了门,来给他送饭。
阮愿没有胃口,只觉得身心俱疲,不知道这一场闹剧何时才能结束。
下午的几个小时不知道是如何过的,没有手机,没有书,什么都没有,他只能盯着天花板发呆。
时间变得漫长,精神也有几分恍惚。
房间甚至没有阳台,只有一扇窗户,望出去是一片树林,不见人影。
他不知道他在哪,只能依靠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来分辨时间。
在天黑下来后,阿姨又来了,她见中午的饭菜原封没动:“怎么不吃啊?”
“吃这个吧。”她把盛着饭菜的碗递到阮愿面前,“这个是热的。”
阮愿一挥手把碗摔到了地上,陶瓷碗四分五裂,发出刺耳的声音。
阿姨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不停地哆嗦。阮愿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咬了咬唇:“对不起。”
阿姨摇头:“我再去厨房给你重新做一碗。”
“不用。”阮愿说,“我不想吃,即使做了,我也一样不会吃。”
后面果然没人再送饭来。
在后半夜,阮愿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还没有亮。
饥饿的感觉让他的胃发出了抗议,难受得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噬。
门再次被推开时,阮愿没有回头,仅仅是听脚步声,他也能辨别出来的人是连沛。
连沛冷着脸:“闹绝食?这招对我来说没有用。”
阮愿:“你真把我当你养的金丝雀了吗?关起来让我和外界断了联系,一天只喂几口吃。”
“我之前是怎么对你的?你上了四年的班,我逼你辞职了吗?你要回家,要聚餐,要见朋友,我有拦着你不让你去吗?我就是对你太好了,你才会不知足!”连沛吼道,“我知道,你和谢辛新就是在你们图书馆勾搭上的!如果我不让你去上那个破班,是不是就没这些事!”
听到“谢辛新”的名字,阮愿抬起了头。这证明连沛调查过谢辛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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