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吗?”
“是萧尊者的儿子吗?”那孩子试探着说,“他肯舍得用灵丹救治我爹爹,也必是一位大英雄。”
风灵儿甜甜一笑,说:“他就是你最为崇拜的萧尊者呀!”
“真的?”孩子瞪大了眼睛,“萧尊者这么年轻?”
顿时,周围人一传十十传百,忽然黑压压跪下一片:“祝尊者福如东海!”这些话早被他们约定好,本来还想加个“寿比南山”,谁知萧乘风年纪这么小,不免省略了,可是还有许多在远处的、或者不识字的人,稀稀拉拉继续说下去:“手比难看”……
萧乘风感激地说:“各位请起。”他凌空飞起,以便别人都能看得清楚,“我萧乘风今日能有这么多朋友信任,实在是感动涕零。”说话里,他的语气也忍不住有些哽咽,看着这些衣衫破旧的百姓们,有些手上还拿着犁,有些还拿着脸盆,都是为他匆匆赶来,他忍不住在空中鞠躬:“真是谢谢了!”
那些百姓被萧乘风对待,而且他还如此平易近人,许多人不免都大声喊:“萧尊者,我的性命是你救的,你要我干嘛,我就干嘛,上油锅,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同时,还有许多人对那些守卫天帝山的人大声嘲弄:“你们不相信萧尊者,还污蔑他,罪该万死!死有余辜!”那人就知道这两个骂坏人的成语,此刻反复讲着。
而萧乘风沉声说:“刚才是谁伤害了这位大叔?”他语气里,有种强烈的震慑气息。听到的人无不凛然。
第二章 疏影菊瓣情何堪
人群里走出一位满脸戚色的侍卫,他嗫嚅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此刻他为千夫所指,自己若不站出,等待别人揭破,势必会更加悲惨。
萧乘风面色一缓,却是那侍卫翻身向那受伤的中年人跪下,磕了一个头;萧乘风面色微霁,说:“既然你已悔过……”
就在此刻,忽然从身边冷然走来一个男子,长声说:“想不到我西瑶世家门下居然有敢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手的!”那人赫然是西瑶非月,他伸手反转,一掌拍向那侍卫的天灵盖。
事出突然,谁也无力阻止,只听一声惨叫,那人仰首倒下,带起一天血迹。
萧乘风皱了一下眉头,不过想到西瑶世家管教极严,西瑶非月并不偏袒门下,反而生出一股敬佩之心,然而对于西瑶非月对门人狠下这般杀手,还是觉得颇有不忍。
就在此刻,忽然从西瑶世家门下传来一个声音:“西瑶老贼,你杀了我弟弟,太卑鄙了!难道你的所作所为,就比我弟弟好得了多少?”
西瑶非月面色一变,返身飞起,掠向人群,他的双手反转,已施展出一道光芒,可是那光芒忽然被一个银色盾牌所挡。原来那侍卫所在之处,却有一人施展魔法盾,正是千寻者。
千寻者沉声对那侍卫说:“说下去。”
那侍卫被这般壮胆:“我和弟弟情同手足,此刻死都不怕,还怕西瑶世家的惩罚吗?我那天无意里经过庭院,发现书房大开,平时你那书房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否则杀无赦,那天偏巧我鬼迷心窍,偷偷进去,竟发现你西瑶非月在纸娄里的一张废纸,上面却是写着,在这次屠萧大会上,你暗中挑逗皇甫世家、柳风世家前去战萧尊者,而自己坐收渔利;你自己还设下无数阴谋,让萧乘风自缚也是其中之一;海域城七件血案,都是你指使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刚才在山顶,你还传音入密逼迫我喊出‘再不捉住萧乘风,让他红粉学院的外院弟子上来,恐怕没人能挡得住他的话!”
西瑶非月面色一寒,衣袖拂起,还是一副高雅的气质:“笑话!我西瑶非月岂是这种人?你此刻为弟弟报仇,捏造这些事情,然而你能举出证据吗?”
便在此时,远处飞来几片花朵,那花朵忽然绽放,而从花朵里飘然掠出一位绝色美女,一身轻纱,轻然浅笑;她正是圣女天城的小公主雪海滨,此刻她翩然落在萧乘风身边。
众人正在疑心这绝色美女出现的原因,谁知她只是静静站在萧乘风的身后,像是萧乘风的侍女一般,柔顺着笑着。
前时群豪见到风灵儿,只是为她的面容所惊动,此刻待雪海滨出现眼前,竟觉得世间美妙到极点之物,便是眼前少女了。他们那看那么一眼,就失魂落魄;而近处的南宫坏,一双眼睛已经离不开雪海滨了。
忽然人群里有人惊呼出声:“她是圣女天城的小公主!”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目瞪口呆!圣女天城是龙天大陆最为神秘的地方,昔日萧吟和便是在圣女天城里成长;而圣女天城享誉数百年,传言里只有女子驻足,各个美若天仙。而圣女天城的小公主居然乖巧地跟在萧乘风身边——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而沸沸扬扬的传言里,众人都知道雪海滨被圣女天城城主催得紧,今年被迫结婚之事,此刻他们当真是“望眼欲穿”:若这位绝代少女能看重自己?可是自己这般一想,再对照她身边的萧乘风,只觉一阵失落:他们如同金童玉女一般……
雪海滨忽然对萧乘风嫣然一笑说:“这些血案,应该是西瑶非月所为!”
萧乘风一怔,说不出话来。
雪海滨柔柔一笑,轻拍了一下手掌,却是人群里分开,一个侍卫缓缓走上来,手里捧着一个黑盒子,走到近前,将盒子缓缓打开,里面只有一个青色玉佩,还有一张信笺,雪海滨拿起信笺,缓缓展开:
“西瑶非月自幼出生富贵,可是身体虚弱,只能学得低级魔法,他哥哥西瑶雷修为高强,替西瑶世家挣得不少名气,西瑶非月一开始还为哥哥感到骄傲自豪,可是无论走到什么地方,别人都对西瑶雷赞誉有加,对他则不加辞色,而他终至于嫉妒起来;一次,因为哥哥在山崖上救了他一命,他居然丧心病狂,将哥哥封住真元,然后推下山崖;回去后推说哥哥为救他而丧命。”
西瑶非月看到那黑盒子里的青色玉佩,忽然轻叹一声说:“这的确是他的遗物。”
“你哥哥摔下山崖,并未死去;只是他不忍当面来揭破你。”雪海滨面色一寒,说:“你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
西瑶非月回头扫视周围,发现别人多是鄙视的眼神,他冷笑着说:“小时候每当我做错事,他们并不责备,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看我,那好像在说,为什么两个孩子就完全不一样!他们的眼神在告诉我,要我向我哥哥学习!可是我天生虚弱,那并非我的不对;那些眼神,在若干年后一直亮在我心头,时时刻刻告诉我,他们在怜惜我的表面时,心里一直带着深深的嘲弄。”
西瑶非月摇头说:“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长大,别人不羞辱我,可是比当面打了我十个巴掌还难受,我几乎是不当作存在的,没人疼爱……”
他轻轻叹息一声,说:“每次我回想到将他推下山崖的那一刻,我就全身激动;那是一门艺术,真正无上的艺术;只有通过这样的艺术,我才能有如今的光辉。”他越说越激动:“后来我迷上了这门艺术,纯粹杀人不算什么,折磨人才是真正的技巧……”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西瑶非月竟是这般面目,而且此刻这西瑶非月还面色优雅,语气里有说不出的虔诚。
西瑶非月微微一笑,说:“只有当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折磨时,这样心情的煎熬才是神圣的艺术。萧乘风,这次我暗中派人绑架了花含萱,所以此刻我当真很想瞧瞧你的神情。”他高雅的语气里,竟让觉得全身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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