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局者迷,连你言不由衷的气话我都相信,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让你这么伤心。从现在开始,不管结局是否完美,我的世界不允许你消失,不管你爱不爱我,是否愿意再次接受我,我的爱会一直守着你,暖着你,直到你相信我,找回自己。”方寒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轻轻柔柔擦拭娇颜上的泪水,帮她排解苦闷:“筱漫,听我说,放不下,忘不掉,就不要去想,慢慢来,慢慢的会好起来的。不要试图一下子就怎样,不要强求立竿见影的效果,也别强迫自己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想做什么,都慢慢来,别着急,别求一步到位。我知道,让你马上接受事实原谅我很难,让你放下一切更难,但是不要逼自己放弃我,忘掉我。我也知道你很难过,等得很辛苦,我也想你想得快疯了,没有你,再多的功成名就都失去了应有的光彩和意义,我爱你,与日俱增,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今生今世,在我的爱情里只有一个你。”
张筱漫木木的不说话,脑海里不停闪绕的是娄兰,还有那些她拿给自己的那些照片,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方寒看着她,略有几分谨小慎微的问:“你在听我说话吗?筱漫……筱漫……”随即下了床,她呆滞的盯着地板,显得迷茫又恐慌,这些天,方寒每晚都来,又每晚都走,她知道,她都知道,声音微弱:“你……又要走了吗?”
方寒没有作答,不一会儿,手里多了一条微凉的毛巾返回,温柔地擦着她的满脸泪痕:“如果你还要我,不想我走,我就不走。”她低头不语,眼泪唰唰滴落,方寒心慌意乱,拉她入怀,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说话,我不走,我不走,你赶我都不走。”
张筱漫猛然回应紧紧的拥抱,有点卑微地恳求:“就一次,我保证就一次,我知道自己没有娄兰好,没她善解人意,什么都为你,没她活泼可爱,你爸爸妈妈都喜欢她,明天我就把你还给娄兰。她把你偷走那么久,你今天陪我好不好?”断断续续、哭求:“我保证,以后绝不缠着你,我保证,不会影响你们。方寒……方寒……我……只是想再抱你一次,我只是想,你再抱我一次,一次就好……”
方寒温柔低语,疼惜宠溺说道:“傻筱漫,你怎么还不明白?谁也没偷走我,你也不用还给谁,我一直都是你的,只属于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张筱漫拥有方寒的所属权,不管你愿不愿意,需不需要,这权利都是永久的,独一无二的。她喜欢我有什么用?我对她没有责任,从我决定要自己给你幸福的那天开始,你的幸福才是我一生的责任,从我遇见你那天就注定了,对你的这份爱会一直都在。我爸爸妈妈喜欢她有什么用,关键在我,我喜欢谁,我娶谁,谁才是他们的儿媳妇。”更牢更紧地把她拥在怀中,情深意长的安慰说道:“你想抱我,多少次都给你抱,这个怀抱永远都是你的。”她埋首他的胸膛,呆呆的拥抱久违的温暖,他继续温柔细语:“如果你愿意,我想就这样抱着你,不放开,对不起,有六百多个日夜我不在,离开得有点久,我真的不会再放手了。”
两颗相爱却满布伤痕的心,两个相爱的人相拥而泣,他的唇轻轻浅浅吻着她哭红的眼睛,寻到柔软的唇瓣,温柔怜惜的柔情浅吻变得炽热深沉,四片唇瓣碰触到一起的时候,似一剂疗伤良药治愈千疮百孔的爱情,似绵绵细雨,沁润冰千里冰封,似煦煦春风吹走冬日寒凉。一双臂湾是爱的栖息地,是温暖的避风港。他低沉轻声诉说绵绵相思情怀,在每个无法入睡的黑夜里,或忙碌或闲暇的白日里,他会安静的想她,想念她的好,想念她的笑和每一个甜蜜的瞬间,在滔滔爱海、绵绵思忆中沉沉稳稳地睡去。
这一夜,张筱漫睡的安稳,方寒盯着她的熟睡脸怎么也不能入睡,她渐渐呼吸平稳,睡梦安然。时而像小猫儿一样在自己的怀里蹭蹭,时而把自己当抱枕一样抱着,这个习惯和从前一样。方寒安心地松一口气,分析她内心真实感受,她的感情还是强烈的,充满渴求的,虽然悲伤和寒冷占的比例比较多,但终究会慢慢好起来的,从昨天晚上的情形来看,自己还是可以温暖和改变她的,自然心安定神很多。静寂的房间只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方寒手机突然响起,心下骤然一惊,急忙接起电话,压低声音:“喂……”电话里传来娄兰急切不安的声音:“方寒,你在哪儿呢?该退房准备去机场了。”
方寒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看看怀中的张筱漫,做了一个决定:“你自己回去吧,我……决定留下来。”电话另一端惊慌的声音:“留下来?什么意思?”
方寒不自觉地搂紧怀里的人儿:“我不能没有张筱漫,如果我走了,就真的失去她了,我不能再让自己错过她。”
娄兰语气里的惶恐明显加重,态度强硬、坚决:“方寒你不能……”方寒打断她,不留情面的冷冷拒绝并告诫:“娄兰,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筱漫,我们之间最好不要再联络,从今以后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电话里看不到娄兰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得到,抡眉竖目,既惊慌又急躁:“为什么?方寒你不能这么对我,张筱漫她不值得你这样做……”
“这是我的事儿,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在我和筱漫之间你都做了些什么需要我提醒吗?娄兰,别让自己太累、太难堪。”时至今日,事到如今,方寒不会想不到当日是娄兰算计好了的,口气中充满厌恶:“停止你那些毫无意义的小动作,伤害筱漫就是剜我方寒的心,跟我方寒过不去,你是个聪明人,也很了解我,应该清楚为了张筱漫,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说得出做得到。”不容娄兰多说,方寒挂断电话,眉心紧成一团,不自觉的、长长的叹息,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不想大家难堪,所以温柔友好的拒绝,方寒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但是现在看来不应该再像从前那样,到最后伤得最深的却是最不想伤害的人,心底苦涩中夹杂着丝丝轻松,有时候决绝狠厉一点没什么不好,让对方没有丝毫幻想的空间也不错,虽然事实残忍,但对彼此都好,摆脱娄兰步步紧逼的痴缠像终于挣脱束缚的枷锁。
张筱漫悠悠转醒,逃离温暖舒适的怀抱,理了理松乱的发丝,昨夜的脆弱无力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常的冷漠,判若两人。理智且心平气和的说:“你不需要这么做,真的,该干什么干什么,该走就走。事实证明你是对的,P城的确比C城有发展,前途无量。当初我不该那么自私要求你为我留下,现在也不会要求你这么做。”
方寒负罪感满满,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一个人这么久,承受这么多痛苦,筱漫,我……不想再错过。”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我希望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帮助更多的人,不要为了我放弃理想和好不容易干起来的事业,回去吧,那儿,有你的梦想。”推开方寒,站起来,看到他眼中的难舍和不安,漠然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放心我很好,真的很好,在你没回来以前,一切都很好,以后会更好。我们已经错过了,即便真的能重新开始也不是现在。”突然盯着方寒仔细看,他竟然穿着一件白色女士棉T恤,原本宽松的T恤紧紧箍在健硕的身体上,而那件被方寒当睡衣T恤是自己的,扑哧一笑:“你干嘛穿我衣服?”
方寒跳下床,理直气壮的样子,振振有词:“屋里供暖太好,太热,我没带睡衣,你这件刚好能穿还比较舒服。”
“不问自取是为贼也。”说着张筱漫往厅里走,开窗换气。
方寒迅速换上自己的衣服,追到客厅:“我这顶多算是不问自取的借,现在还给你就是了,筱漫,不要赌气了,我不是随口说说,是真心想留下。那儿是有我的梦想,可是那儿没有你。”
“我没赌气,留下来你我之间的关系也得不到丝毫改善,只是徒增两个人的伤悲罢了,不是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吗?交给时间,让它去证明一切,洗礼一切。”转身,抬眸幽怨地看着他:“至少现在我不能心情平和、态度冷静地面对你,所以相见不如不见,保持一定距离也不见得是坏事。”
方寒定睛看着她,思量她话语中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这些日子自己的不停解释、身边人的劝说以及昨夜的一番表白她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筱漫……你是有几分相信我的对不对?相信我没有移情别恋?”
她若有似无的点头:“我是个乖学生,会听老师的话,再豁达一点,宽容一点,也许会好很多,也许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坦然面对。”真心的微笑:“快走吧,要不时间该来不及了。”方寒嘿嘿一笑:“好,方寒做个听筱漫的话乖宝宝,好好工作;你也要听我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我会每天打电话给你,你不要不接好吗?”
“嗯。”张筱漫颔首,方寒得寸进尺:“你不送我?”
张筱漫摇头,指了指电脑:“不了,我还有两篇新闻稿要赶,出版社也在催稿。”
两年前的误会是一道伤口,两年的时间并没有抚平伤口,相反它如同一把利刃,在张筱漫的心底划下一道又一道深浅不一的伤痕。并不是心如铁石,而是告别单纯,告别乐观,接受现实的残酷,但是,张筱漫是一个太两极分化的人,深沉炙热是她,冷若冰霜也可以是她;天真无邪是她,深不可测也可以是她,眺望方寒走远的身影,茫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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