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一听,这还了得,当即二话不说,便同两个师兄一道儿去了。
待三人去时,小师姐正抱着一名女弟子的腿,哭天抢地的喊爹。
可把那女弟子吓得花容失色,一边挣扎,一边喊救命,其余弟子们都不敢上前,生怕被柳茵茵缠上了。
洛月明知道她这个癔症,在原文里还时有病发,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不认得人,不管见了谁,都抱着人不松手,嘴里喃喃自语,就只会喊爹。
实话实说,洛月明当初看文时,对柳茵茵颇有几分怜悯,不仅连亲爹亲妈是谁都不知道,还被迫服下了冥丹,由男转女不说,还是个智障。
偏偏又生得貌美如花,不知道遭了多少人觊觎。
若是换作那夜之前,洛月明还挺心疼她的,眼下却想着,小师姐是不是装的,无缘无故发个癔症,也不知道想占谁的便宜。
不过一瞬,他就知道小师姐想占谁的便宜了。
便见柳茵茵的眼睛猛然一亮,迅速无比的松开手,往洛月明身上一扑,抱着他的腿喊爹。
就这么一声“爹”,吓得洛月明差点一脚将人踢飞出去,但碍于人多,以及小师姐是个“女儿身”,便强忍着将人踢开的冲动,尽量好声好气道:“小师姐,我不是你爹,来,你先起来行么?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别唤我爹,我怕我会折寿。”
“不好,我不松手,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我想见你,可你就是不过来。我一松手,你就跑了。”
柳茵茵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哪家的清白姑娘,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一个男修?
自己虽然年少有为,风流倜傥,但已经心有所属了,生是大师兄的人,死是大师兄的鬼,怎么能做对不起大师兄的事呢?
男女通杀,那岂不就是根烂黄瓜了?
当即便蹙着浓眉,洛月明很不高兴道:“小师姐,为什么你每次只抱我,不抱越师兄和裴师兄呢?”
柳茵茵:“我不爱抱他们,我就爱抱你,你高不高兴?”
这话洛月明没法回答,偏头同二人道:“要不然,还是直接打晕罢?太不像话了!”
裴玄度道:“打晕?你说打晕就打晕?你以为她是谁?她可是师尊膝下独女,天剑宗的宗主之女,岂是你说打晕就打晕的?她现在发了癔症,寻常都是师尊替她诊治,如今师尊闭关去了,你贸然将她打晕,醒不过来怎么办?”
洛月明纠结着问:“那寻常师尊都是怎么替小师姐诊治的?”
裴玄度:“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曾见过!”
越清规清咳一声也道:“月明,既然小师姐只认你,那劳你暂且将人送回房中,我与裴师兄去问一问师尊,该如何是好。”
语罢,二人赶紧让围观的弟子们散开,之后便去寻了师尊。
洛月明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烫手山芋,颇有几分头疼。
暗暗宽慰自己,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正好左右无人,不如报个小仇。
谁让上回柳茵茵掐他脖子,还将妖丹塞他嘴里来着,倘若不是因此,他怎会被道宗的两个牛鼻子小道士缠上,又怎会成了现如今的半妖之体,拖着一条狐狸尾巴,一点都不威风凛凛。
于是略一思忖,便挣脱开来,往椅子上一坐,双臂环胸的打量着跌坐在地的柳茵茵,不冷不热道:“你方才管我叫爹?那你可知我是谁?”
柳茵茵道:“知道啊,你是我爹,天剑宗的宗主,修真界鼎鼎有名的柳宗师。”
洛月明听罢,暗想小师姐癔症犯了,还没傻到连自己亲爹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既然如此,索性便正色道:“对,我就是你爹,修真界人称柳宗师。茵茵,爹同你说,爹不是个好东西,嫉妒你大师兄,还处处折磨他,不把他当人看,你要记住,以后等爹老了,千万别孝顺爹啊。”
柳茵茵满脸疑惑,分外不解他为什么要如此说,只是似懂非懂地点头,想了想,她又道:“爹爹今日对我好冷淡,往日都不是这样的。”
洛月明随口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哪知柳茵茵摇头,满脸肯定道:“不对,爹爹平日里不是这样的!爹爹平日里都会将我抱在怀里,让我坐在爹爹膝上!”
洛月明一听,当即一个卧槽,暗想着,男大妨母,女大妨父的道理,小师姐傻乎乎的,不懂也正常。
难道师尊活了一大把年龄,还不懂么?小师姐今年怎么说,也十七岁了,要换普通老百姓家的姑娘,孩子都抱怀里了。
怎生能坐在一个成年男修的怀中,即便对方是她爹——但只是名义上的,两个人又没血缘关系。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师尊竟然连义女都不放过?
洛月明当即便试探着询问道:“抱你坐在膝上,还有呢?”
“还有,这样,这样。”
柳茵茵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抓着洛月明的手腕,作势要往自己腰上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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