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愿意?”她娇嗔了一下,用手推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陆振东,你好意思,什么叫先上船后买票?你这就叫先上船后买票,不买票就上船,是要罚款的。”
“嗯嗯,”陆振东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罚款罚款,我愿意认罚,可是,你要怎么罚?”
“除了领结婚证,你还要……”子心说到这里却停顿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原本想说,陆振东,你得去做手术,然后我们一起去等茫茫人海中属于你骨髓配对的那一个孪生兄弟。
可是,这样的话她不敢说下去,因为她知道胃癌的人做了手术后是怎样的一种痛苦,也知道化疗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而如果陆振东只需要承受这样的痛苦,那她也许自私的要求他去做,就像那个女人的丈夫那样,即使陆振东以后做化疗痛苦得像那个女人骂她丈夫那样骂她,她也在所不惜。
可是,陆振东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他即使做了胃癌手术,即使熬过化疗的痛苦,然而,等待他的,却还有漫长的等待骨髓之路。
她曾经见过一个小女孩,也是只能等待骨髓,已经等了整整七年,可现在还在一直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每当病发作的时候,就只能靠输血来维持生命。
但是,再生障碍性贫血病程漫长,如长期多次输血,将对红细胞亚型、白细胞及血小板发生免疫反应,致使以后发生输血反应,并可增加感染疾病(特别是病毒性肝炎)的机会;长期大量输血最后可导致血色病;而且输血本身对骨髓造血功能有抑制作用,而且不利于患者骨髓功能的恢复。
陆真的现在已经输血两次了,如果他做胃癌手术后,估计身体免疫力还会有所下降,也许以后输血会变得频繁起来,而且,在漫长的等待骨髓的岁月里,也还不知道要输血多少次……
这样的日子,她愿意心甘情愿的陪在他的身边,可是,她怕他自己不愿意,如果一个人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着,当真也是无趣之极,不如死去。
陆振东见子心没有说下去,也没有追问她还要什么,因为他知道她还要他做什么,虽然她现在嘴里不说。
他既然答应和她去领证结婚,既然要让她从今以后冠上他陆振东的名,他就会去做他该做的事情。
前方的路也许千难万险,也许崇山峻岭,也许穷山恶水,可是,只要有她在身边,只要牵着她的手,只要看见她的容颜,他就什么都不怕。
他要去试一试,既然她愿意跟他一起面对重重困难,那么,他还怕什么?
即使最后还是失败,即使他还是无法给她长长久久的幸福,即使最终还是不能陪在她的身边一辈子——
但是,他努力了不是吗?为她,为他们自己,他努力过了,即使真的有一天去了天堂或者地狱,他也不会有遗憾了。
这样想着,他越发的搂紧了她,而她已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她的小手攀着他的肩膀,粉唇嘟嘟的努起,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他的薄唇都俯下去了,差点就要重重的压下去,可是看着睡沉的她,他又忍住了,最后轻轻的在她的粉唇上印了一下。
睡吧,老婆,你老公不会让你失望的,他不是懦夫……
大考并没有秦子心想象的那么难,所以她考起来非常的轻松,也许是平时努力的缘故,也许是在灾区做过一段时间的老师的缘故,所以她讲课都神情自若而且声色并茂,获得了监考老师的一致好评。
子心考试完毕去的女子监狱,早上走的时候她跟陆振东说了下午有事,估计晚上才回去,陆振东笑着答应了,说下午震宙要来看他,他从部队回来了,有人陪他,让她尽情的去玩好了。
女子监狱有些远,她上午考试完就坐车走了,紧赶慢赶,在下午14点到的女子监狱,因为前天已经预约了,所以很快的就见到了江雪雁。
江雪雁明显的憔悴了,也许是刑期将至,估计是心情焦急的缘故,子心居然发现她的发顶都有根白发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也许是因为隔着厚厚的玻璃的缘故,她不不敢确定那是不是白发,只是有些愣神了一下。
江雪雁拿起对讲机的话筒,她也拿了起来,江雪雁并没有跟她客气,开口就愤怒的责问:“秦子心,现在你救了龙天敖了吧?救了隆盛集团了吧?你终于如愿以偿的把龙天敖抢回去了吧?是不是住进龙园太开心了?是不是每晚都和龙天敖滚床单幸福死了?所以就把我的事情给忘到脑后了?”
子心原本想要心平气和的跟她谈的,可没有想到江雪雁居然是这种态度,她的眉头明显的皱紧,而且听了她问的那些个话,真真是气得都不想理她。
不过她这人一向重承诺,既然曾经答应过她,所以就不能食言,于是冷冷的说:“江小姐,我答应你的事情我肯定会办的,最近我事情多是把你的事给忘记了,不过我这回去就着手去办,肯定让你得到重审的机会,但是最终的结果我是无法的掌控的,当然你坦白的交代了冷明锐的罪行,我想法官肯定会酌情给你减刑,至于会减多少,那也不是我所能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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