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刚下楼,师傅就问裴州要剪刀,裴州朝楼下喊景一的名字,问她有没有剪刀。
景一想起书房的梳妆台里有修眉剪刀,告诉他:“隔壁书房的老式妆台抽屉里有一把修眉用的小剪刀。”
裴州说知道了。
他去书房里找,打开抽屉。
那只耳环就在抽屉里。
他拿出西装口袋里那只,凑在一起。两只耳环一模一样,连折射出的光芒都是相同的。
他扬起唇笑,师傅正喊:“主人家?”
“哎,来了!”他干活特别卖力。
景一回来时空调已经安装好,裴州在试机,卧室里冷气足,很凉快。她将水递给安装师傅,把人送出院子,再上楼,裴州已经坐在了客厅里。
顾桂云这间院子就主卧里一个空调,向阳的客厅被阳光照得很热。
她说:“您要不去卧室里坐一下?”
裴州起身:“你先看看,我试了下都挺好。”
景一调试几下放下心,转身时裴州就靠门站着。男人双腿修长,脸一半在阳光里,一半落入阴影剪出深邃,他双眼落在她身上,眸光有力,又带着深有意味的笑。
景一心扑通跳,没由来的,她觉得裴州看她的眼神有细微变化。
她走到门口,裴州竟没有让路的意思。她很不自然地将眼神看向别处埋头走,裴州忽然伸出手臂挡住了路。
“裴总?”
“你掉了只耳环。”
景一不明白。
他摊开掌心,她看见那只迷梦精灵。
景一吓得几乎想尖叫,裴州似笑非笑看她,男人黑色的眸子沉得厉害,唇边渐渐浮起笑。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脏跳得太快,那只遗失的耳环是裴州捡到的吗?
头顶响起裴州含笑磁性的嗓音:“我捡到的。”
话落的刹那,景一脸颊刷地红透,脑子里全是嗡嗡声。
她唇动了几下才反应过来否认:“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
他们离得太近,她被他滚烫的气息烙得想挖个洞钻下去。
景一惊慌又怕,她没想到那次随便睡的就是现在的顶头上司啊!
“我没,不不是我……”
“刚才在你妆台抽屉里找剪刀,掉出来了,我捡起来的。”
啊?
景一懵了,抬起头傻傻望着裴州。他唇边笑意不减,递给她。
是这个意思?不是海市那晚?
她忽然想起来裴州从前眼睛受过伤,而那晚的人也是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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