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面容单纯青涩,估计从没见过冷血兽人,看到与自己如此近的蛇兽,吓得瞳孔涣散,话都说不出,身体抖成了筛子,看着居然像个痴呆。
银廉抓着他摇了摇:“有兽医么?”
青年没做声,依旧惊恐地看着银廉。
银廉心中不耐烦,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我问你,有兽医么?”
这时,旁边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是一个站在巨石后的年轻兽人,“有,你是想看病吗?可以……放开我的族人吗?”
银廉也没想着伤害这群菜鸡羊兽,将手里的兽人丢在地上,抱着祁贝靠近那个胆大一点的兽人,“我的雌性发烧了,我手上没有治发烧的药。”他将兽皮裙扯开一点点,露出祁贝一张潮红的小脸,上渗出了汗珠,将头发湿成一缕一缕地贴在脑门上,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兽人刚看到雌性的第一眼就被惊艳到了,哪怕她现在显得有些狼狈,但那张纯净美丽的脸依旧给他带来了不少震撼。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银廉,垂下眼毕恭毕敬,“有药,和我来吧,我去给她配药。”
银廉跟着兽人来到了他的木屋,木屋很小,银廉不得不收起蛇尾才能走进去,昏暗狭小的屋子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直到兽人将木窗推开,室内才亮堂了。
兽人跟银廉介绍自己叫帕迪,会一些医术,经常帮族人治治病。
银廉没心思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催促他赶紧配药给雌性喝。
被绿瞳冷森森地看着,帕迪内心也害怕,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煎好了药,等药变温了就递给银廉。
用惯了家里的竹碗,这一石锅直接递到自己手上还不太习惯,而且也不方便喂给祁贝。
银廉皱了皱眉,只能自己先喝一口,再渡给祁贝。
药入口苦涩难咽,祁贝不适地将药咳了出来,银廉温柔的抚摸她的脸,放低了声音,“乖,这是药。”
也不知是不是听了进去,再次渡药的时候,祁贝乖乖吞咽下去了。
帕迪在一旁看的直咂舌,等到喂完了药,他眼尖地看见祁贝后脑勺上有个创口,上前检查才发现有些发炎,便自告奋勇地换了药。
“雌性应该是伤口碰到水了发炎,所以身体才发热的。这个药一天喝两次,等到今晚就会好了。伤口也不算太严重,应该今晚就会醒,最迟也是明天。”
银廉听完放下心来,将帕迪赶了出去,丝毫没有占了别人房子的愧疚。
帕迪苦笑一声自觉往外走,一路上碰到瑟瑟发抖的族人,他轻声安慰。此时脑海里浮现出雌性的脸,他的神情变得严肃,小声交代道:“那位雌性看着像是王的雌性,可能是被冷血兽人拐来的,还受了伤。趁现在雌性在我们部落养伤,速速派人前往聚兽城禀告,将雌性抢回来。”
“是!”
两位羊兽齐声道,刻不容缓即刻动身,很快便消失在了视野里。
帕迪又交代了一番族人,嘱咐他们不要在冷血兽人面前暴露异常,免得打草惊蛇。
他又想起了那个雌性,心里暗暗道等到雌性醒来,得找个机会和雌性单独相处问话,尽早帮助她摆脱蛇兽的魔爪。
……
也不知睡了多久,祁贝脑袋依旧有些昏沉,她好像听到了贝里安的声音,又似乎听到银廉在呼唤她的名字,隐约中,好像听到爸爸妈妈在家里数落她的懒惰,以及和姐妹们去ktv唱歌,姐妹大白嗓一张口就是跑调,唧唧喳喳的太难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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