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的是照兴州蒋家,他们一家老小全部问斩!还有东望州的几个贪官,狗娘养的,老子最恨贪官!我看到了,是过山风押回来的。”
人群一窝蜂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原地就剩下稀稀拉拉的十几个人,喧闹的街道空了许多。
要不是摊子还要看,老板们都要跑光了,秦东篱还在店里转着看布料,看一些可以用到书肆装饰或者产品上的料子。
他们没有去,知道个结果就好了,斩首示众,恐怕是秦东篱为数不多不愿凑上去看的热闹。
卫竞来到对面的铁匠铺前的小摊,那里卖的也是铁匠铺里打造的一些小玩意儿,胜在精致有趣,有观赏性,也有客人会来光顾。
“这个多少钱?”卫竞手上拿了一枚白钢的簪子。
“十三文。”商贩说,“铸剑的残片,丢了可惜,师傅随手给改成簪子了。”
卫竞手指摸上那剑尖一样的簪身:“能开刃吗?”
商贩:“加三文。”
卫竞付了钱:“快些。”
“客官放心,马上!”
秦东篱转完了铺子,出来时卫竞正好回到门口:“选好了吗?”
她点点头:“选好了,今天付定金,五天后调货,十一月上旬初会直接送我书肆里。”
“那时间刚好。”赴宴的时间在十月下旬,月末那几天,回来差不多就到了计划开张的时间。
赴约的礼物,卫竞让秦泰去准备了,代表秦王府,秦东篱准备的是一副拼图和一枚火漆章,拼的是二十八宿图,章子是一尾正在越出水面的锦鲤,火漆粒颜色上全套。
除此外,还有送女主人的见面礼,秦东篱送出了一整套桌游牌。
“还没开张,开始倒贴了。”秦东篱心在流血。
等待赴宴日子的同时,他们还在继续整理和春闱有关的资料,刘镌找来的很多书,秦东篱在东望州都没见过——东望州的书籍,包括书院的书,秦东篱都收录到app里了。
闻鼓的资料,也是花样百出啊,秦东篱看得如饥似渴:“我要把这些书的精华,全送到东望州去!”
秋闱才过去没有多久,项炜进京了。
他还带来了东望州的秋闱成绩:“韩夫子托我转告东家,钦差大人亲口说,今年东望州的学子前面好几个有望考上进士,您提供的几种背书方法,效果卓群,虽然上榜名额不变,质量的改变是看得出来的。”
“你在闻鼓留多久?”秦东篱听了很高兴,又问他回东望州的时间,“还是说不去东望州了?”
项炜:“那边山高皇帝远,常年对外的东南总督府也无暇管理,民间淫祀成风,一查才知道有多少隐患,打击了几个大的教派,还有余毒未清,估计需要两年到五年的时间。今天回京述职,顺便再调派一些人手,当然大家都会帮忙照看书肆的,这个东家您放心。出发时间,估计十一月初走。”
秦东篱麻了,怎么回事,她自然书肆是被收归国有了吗?要真的是,你们倒是投资啊,还要薅老百姓的羊毛呢?
“我手上正在汇编一册闻鼓用的春闱书籍,十一月初……”秦东篱咬咬牙,“我加把劲做好,你带回去给韩束先生。”
项炜目光闪烁:“好,对了东家,秋闱放榜后,有三个读书人来找你,要感谢你,如果不是自然书肆给借书,后来又送了那么多东西,他们也没那么快能考上举人。”
“不错啊,钱够吗?不够我给你带点回去。”秦东篱感慨道,“和我的关系不大,是他们自己的本事。”
“够的,自然书肆的收益很不错,云嘉经营得很好。”
将近十月底,秦泰过来接人出城赴宴,看到了项炜:“好久不见啊!项兄!”
曾几何时,他一个秦王府总兵,做梦都没想过,能跟凶名在外的国家利器称兄道弟。
过山风大人不仅和他称兄道弟,还上来跟他勾肩搭背:“我回蛇巢,是兄弟,就载我一程。”
作者有话说:
能说不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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