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南遥望皇城方向,百思不得其解,齐昭一个寻常束于后宅的命妇,究竟是什么事会招惹上大内禁卫。
果然如此,刚才一交手长青就发现了不对劲,那些人个个身手敏捷,行动间井然有序,压根一点都不像山匪,便是京中王公贵族家也难以找出那么多来好手来,整个大邺除了军中也就只有宫内才有了。
“长青,此事断不可声张,侯爷那边也不得透露。”
赵观南低声交代完,见妹妹已掀开车前绛紫色幕帘正好奇的看着他,大大的眼里布满的疑惑,仿佛已在开口问他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走近,下马弯腰俯身上了马车,刚坐定后,赵安然就立即开问他:“哥哥,我听说你让一官家内眷的车马与我们同行?”
“嗯。”赵观南点点头。
见哥哥没有要细说大打算,安然又新奇道:“我听说前面还死人了?”说完朝哥哥挪近了些拉着赵观南的袖子兴奋道:“哥哥你刚刚是不是就是像折子戏上所说的英雄救美了。”
“人没死,受了重伤,还有···”赵观南说着突然停顿,认真纠正妹妹,“徐夫人她已成婚,少乱用成语。不可影响她的清誉。”
赵安然听话的点点头,“哦”了一声,眨巴着杏眼,想了一会儿后眼睛突然一亮,“那哥哥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安然,那你想做那助人为乐的义士吗?”赵观南看着妹妹,笑吟吟地诱导着问她。
那小脑袋瓜子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赵安然期待的看着哥哥,等他接下来的话,往日看那些话本她最是喜欢那些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士了。
“徐夫人回江都老家,方才路遇山匪,她的护卫受了重伤,眼下需要救治,咱们此行带的姚医士从前是军医,最善治外伤,你待会可带姚医士去帮她们看看,救人于水火是善举。”
赵观南端起檀木方几上的青瓷茶盏,微抿着热茶,缓缓提议道。
“对啊,我这就带姚医士去。”赵安然如醍醐灌顶,一刻也待不住了,起身提裙就急急的下了马车。
见风风火火已经在唤人的妹妹,赵观南心下稍定,这一路上有安然照应她,也免得落人口实。
日头西斜,齐整有序的车队匀速的驶出的山林中,向着今晚歇脚的玉林小镇赶去。
远处高坡上前不久撤去的那群蒙面人,此刻正遥立在空阔的高地,远远的盯着车队最后的那辆突兀的马车。
“统领,可要动手?”
眼瞧着车队即将驶出谷口,若不再不动手,到了玉林镇后怕是没机会了,下属恭声询问。
站在最前的那人,握手成拳后胸中隐隐作痛,皱眉咬了咬牙,“回宫复命吧。”
“统领,可是主子的命令·······”下属提醒着。
“是啊统领,他们虽然人多,但咱们未必会败。”另一蒙面人不甘心,刚才明明就快得手了。
其余几个也跟着附和道,宫中禁卫战无不胜的小队,往日压根就没把京中府兵放在眼里过。
“那是穆北候府的卫兵,你以为是其他世家的花架子吗?”方才交手时受的一击现在胸口还隐隐痛着,被众唤做统领的那人不耐的低斥道。
有人不服气的嘀咕着,穆北候府是不差,可他们也都是万里挑一才选进宫的高手,这般不战而退未免有坠武士志气。
只听那统领冷笑一声,目光鄙夷的扫过众人,嘲弄道:“你们当中的谁若是觉得自己可以战胜穆北军的少将军,那便只管去,我绝不阻拦,只是···”
说着顿了下,又冷厉道:“只是死了,若是牵连到了主子,那你们的家人会为你们的冲动付出代价。”
这一下,众人都鸦雀无声了,刚才那个嘀咕的人更是低下了头。
跟在车队后的徐府马车内,齐昭给刚才在打斗中手臂被划伤的贯珠细细包扎着,好在只是划破了表皮,未伤及太深,想到后面车上那两个伤重的护卫,眉间忧思笼罩。
打好帛布的结帮贯珠放下衣袖,抬头就看见了欲言又止的贯珠,齐昭心中纳罕,这姑娘一直都是心直口快的,今日竟还会有话憋着不说了?看她纠结的样子,不由得温柔开口:“有话就直说,别把自己给憋坏了。”
“夫人,今日那群刺客来头不简单。”贯珠不再犹豫,直接说出心中所想。
“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草寇,而且个个武功不俗,绝非世家私兵,也不像江湖中人,到像是···”
齐昭见她说着又吞吞吐吐了起来,也知道事情的不对劲了,向她示意,“直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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