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行拉了他一下,亲亲他手背,“不用加方糖。”
是提醒,也像亲昵的感谢。
男人懒洋洋半躺在沙发,季雨视角居高,对方侧脸阴影迎着窗外的日光,微敛眼眸,蝶翼般的睫毛阴影下的眼神在某一瞬间竟然显得很落寞。
季雨脚步微顿,刚刚回升的情绪又落下来,他垂手摸摸岑之行的眉眼,“哥,你不开心,怎么突然想喝咖啡了?”
“哪有不开心?”岑之行微微怔愣,勾唇牵着他的手贴了贴自己脸颊,“就是有点犯困。”
视线停留几秒,季雨不知道信没信岑之行这番说辞,小声道:“那我去泡咖啡。”
暑假那段时间,季雨常跟岑之行一起去工作室。
画展筹备事情很多,岑之行偶尔忙起来不见人影,瑶瑶姐看他一个在办公室无聊,教了他咖啡机的使用方式。
季雨也乐意学,他动手能力强,学起来很快,几乎没浪费咖啡豆。
他高高兴兴端着自己亲手泡的咖啡给岑之行,男人挑眉看他,尝完还夸他厉害。
不过岑之行几乎不会主动叫他去做这些事,但季雨如果真做了,男人也不会责怪,轻轻浅浅地勾唇笑,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预热、研磨、布粉、压粉、萃取浓缩液……
行哥偏爱咖啡的焦苦味,研磨较细的咖啡粉比较合适,萃取30s,浓缩液与纯净水的比例大约1:6。
望着浓缩液缓缓滴落,等待的时间里季雨出神很久,他细细回想着岑之行最近的情绪和举动。
一定有什么不对劲……哥哥这几天的状态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信息是自己忽略了或者根本不知道的……
咖啡机猛然停止的运作声将他惊醒,自己真是的……居然忘了加水,差点烧坏咖啡机……
季雨疲惫地揉揉眉心,开了两瓶纯净水倒进咖啡机后面的储水箱,机器正常运转起来,浓缩咖啡液顺滑滴落杯中,溅起丝丝涟漪。
五天后是拆线的日子,外面流感愈发严重了,岑之行不让他跟着去医院。
季雨求了好久,岑之行犟不过他,最后还是同意了。
岑之行手受伤开不了车,季雨科三考试被迫中断,还没拿到驾照……
季雨挽着岑之行左胳膊长长叹气,小声嘀咕:“早知道就学快点了。”
岑之行挑眉,季雨那点小心思逃不过他的法眼,他仰头冲男人笑,“拿到驾照我就能载哥哥去医院了,也不用打车。”
“傻乎乎的。”岑之行揉他脑袋。
拆线的时候岑之行不让他进去陪,医生讲注意事项的时候季雨透过门上的玻璃隔窗往里看,医生戴着口罩,除了说话时口罩细微的提动,别的什么也看不清。
季雨无声叹气,他讨厌现在这个人人都戴口罩的时期,最简单的读唇语都做不到了,他只能悄悄记下墙上的联系电话。
拆线后不用裹纱布,岑之行用左手推开房门出来,右手微垂在身侧。
季雨想牵起来看看伤口恢复如何,被男人躲开了,对方左手揽住他肩膀,推着他往外走。
“回家再看,陪我去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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