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路上,许怀谦气得都不想搭理陈诺小朋友了。
刚学了两天说话就知道说他坏了是吧,真是白疼了!
好在陈诺小朋友哭完,又睡了一觉后,就差不多把他阿爹走了的劲过去了,从许怀谦怀里醒过来,揉着哭得有点红肿的眼睛,靠在许怀谦怀里忧伤。
“你忧伤什么啊?”原本不想搭理他的许怀谦,被他难过的表情给逗笑,“你阿爹走了又不是不回来,过几个月就回来了。”
一个展销会最多在一个地方待半个月,盛北就那么大的地方,两三个月陈烈酒就回来了。
陈诺小朋友听到许怀谦这话,这才亮了亮眼:“阿爹——回——回!”
“你阿爹会回来的!”许怀谦拍拍他的脑袋,陈烈酒说了,他就带着他们走几年,等后面跑熟了,有人能接替他的工作后,他就专心留在京城了。
“哦!”陈诺小朋友这才心情好了点。
“走吧,爹带你出去逛逛。”陈烈酒不在,许怀谦也觉得忧伤得很,为了冲淡这种忧伤,他准备下车在京城里逛逛,多逛逛就不想老婆了。
京城比起许怀谦刚来那会儿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在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多了些陈烈酒当年在京城搞的那个三层的商品房,与周边的建筑物放在一块格格不入,但又莫名和谐。
怪不得,陈烈酒不做了。
原来已经有人看到商机了,跟风去了。其实这也在常理。
有商机就有跟风的。
何况陈烈酒的商品房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有地任何人都可以做。
许怀谦抱着糯糯小朋友在街上走了一圈,确实发现市容极差。
完全没有规划性。
卖香火的店旁边摆着一家卖粉酥酪的,卖酥酪的旁边又是一家裁缝铺子。
左边的香火铺子和右边的裁缝铺子都对这家酥酪店无感,还吵了一架。
许怀谦听得真真切切,面粉会往他们其余两家铺子跑,但是店主也不想搬地方,因为这是他家攒了大半辈子买下来的铺子。
京城的铺子寸土寸金,能置办出一间来铺子极为不容易,搬了再想买到合适的难。
而左右两边的铺子都是租的,他们搬了兴许还能买到合适的地方。酥酪铺子的掌柜就让其余两家搬。
吵来吵去的,吵得糯糯小朋友捂住了耳朵往许怀谦怀里钻,明显不想听了。
“怎么跟我一模一样?”许怀谦不喜欢吵架,也不爱管闲事,只是有时候有工作,不得不管,没想到糯糯小朋友跟他一样。
要是陈烈酒在肯定会附和地吐槽,因为他是你生的嘛。
但是陈烈酒不在,没人附和许怀谦,许怀谦尴尬得很。
抱着糯糯小朋友出了这条街,去了别的地方也是问题诸多。
比如太子那个老六说的酒糟问题。许怀谦看到了,小巷里堆得到处都是,苍蝇蚊虫在上面乱飞。
爱干净的糯糯小朋友都快要吓哭了。
“娇气包!”许怀谦吐槽了他一句,在想,这种事怎么解决。
这些堆在巷子里的酒糟,明显就是街巷的小市民们自发酿酒造成的。
没办法,缙朝一直禁酒,民间酒类不多,但华夏从古至今酒文话一直不断,请人办事喝两杯,家里筹备宴会喝两杯,红白事和两杯!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酒。
以前条件不好,饭都吃不上更别说喝酒了,现在百姓们稍微有粮又有油,填得饱肚子了。
这酒自然而
然也就兴起来。
人都不是傻的,酒市场又大,又比粮食赚钱,禁酒令一解开,老百姓都搞起了酿酒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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