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刚不满地说:“你没脑子呀,他拿个旧药瓶你就信啊?”
我看看张欣刚递过来的药瓶说:“馨妃太莽撞了,怎么也得化验一下才行啊!”
馨儿又哭了,我知道,她说的不知道那人是日本人肯定不对,正因为她知道那人是日本人,她的恋日情结使她失去了理智,才把那人放走了!她和裕儿、美儿不同,那两人本来就不是日本人,她们对日本除了恨还是恨,馨儿却不同,她对明治虽然恨起来了,但对日本政府,对日本人还是或多或少有一种亲切感。这一气和日本人的一些争斗,我都让她回避了,没想到在这里却遇到了日本人!但当面教子,背后教妻的道理我还懂,我笑着说:“好了,这事欣刚说的对,馨妃应该多动动脑筋才是,你是让他骗了,下次不可轻信了哟!”
我刚说完,淑儿急忙插嘴问张欣刚:“这附近还有什么重要的地方?”
张欣刚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除了库伦,五十里外肯特镇有个左将军的大粮站,那里每年都囤放几百万担的粮食!”
淑儿立刻转头对我说:“万岁,形势紧迫,臣妾请带全部马队火速支援肯特镇左将军的粮库!”
我一愣,立刻明白了,敌人用这里的乱,吸引军队的注意,为他们袭击粮库打开方便之门!情况十分紧急,我立刻:“马上把乌兰找来,两军合一军,由淑妃带领火速出发,驰援肯特镇!”
刚说完,乌兰就跑了过来,我说:“你把那500 铁骑也交给淑妃,你在这里主持一下局面,对那些不知情的牧民好言相劝,害他孩子的日本人我们一定尽快缉拿归案!对被害的牧民家多给些救济,别难为他们!”说完我对张欣刚说:“你留下来,帮助兰妃处理一下这里的问题,不要让百姓误解药厂。盘尼西林是北京药厂出的,质量绝对有保证,这里只出跌打损伤的药片,根本不生产盘尼西林,跟这里说不着!而且那日本人使的肯定是假药!”
乌兰看看馨儿,我知道她想让馨儿留下。我不能让我的妻子再这样胳膊肘向外拐,我得让她接受这次沉重的教训!所以我必须带着她一起去,让事实教育她!也必须严厉地说说她,不能让她任意胡为!我说:“馨儿得跟我去,这次是她把人放走的,她得去把那人追回来,交给牧民处理!虽然你是贵妃,也没权力放走敌人,更不能隐瞒事情真像!”
乌兰没再说什么,馨儿脸上梨花带雨了,我知道,现在她还不相信她放走的人是日本特务,她觉得很委屈。现在不是向她解释的时候,我拉着她走出人群,自己翻身上了马,然后把她一拉,让她的马跟在我们后边,我把她抱起来放在了我的马前,一夹马肚子,随大队泼喇喇朝镇外跑去。
路上,我低声说:“你过去是日本人,可现在你是中国人,是我光绪的妃子,你必须处处维护中国和维护我的利益!能做到这点,你留在我的身边;做不到这点,你随时可以回到你的日本去!你知道,围绕我身边的日本人,除了你,他们都时刻想至我于死地,就是对你,他们也是千方百计要除掉你!你不能看见一个日本人就心慈手软,更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放掉!这给你夫君,给你自己的生命可能都埋下极大的隐患!你看看娜儿,看看英姐姐,她们哪个不是把自己融进了朕的国家里,哪个还心向外裂?现在朝鲜已经变成了中国的一部分,俄罗斯已经被中国占了了绝大部分,她们从没有失落的感觉,她们在为中国的强大高兴!你怎么会见了一个普通的日本特务就那么亲呐?你是不是跟朕还隔的很远、很远啊?”
馨儿身子一震回身紧紧地搂住我大哭起来:“不,我不是故意的,他说因为他是日本人,周围的人都想害他,他说他是好心要给牧民治病,谁知道上了卖药的当了!他说他也恨那些日本战犯,是他们把日本人害得在中国都没法呆了!他哭得好伤心,我心一软就把他放了!我不能离开万岁,我不回日本,我现在是中国人,我不是日本人了!我去把那日本人抓回来,交万岁处理,请万岁相信馨儿!”
我没说什么,这次一定要让她知道疼,必须斩断她的恋日情结,让她不再因为是日本人就对日本的恶徒心存包庇之意。
见我没理她,她哭得更厉害了,我一拍她的小翘臀说:“今天之事,暂且记下,一会儿可能要有一场恶战,指挥这场动乱的敌人可能就是日本人,朕看你的表现了!”说完我让她回到她的战马上,递给她一枝中华枪,然后对她说:“跟着我,别离开我!”
马队像旋风朝前卷进,中午时分看见了肯特镇,还没到跟前就听见了激烈的枪声和呐喊声,我看见乱纷纷有两千多蒙古武士在朝小镇进攻。
小镇现在已经是一片浓烟大火,我怕军粮受损失,急忙下令:“这是伙杀人越货的暴徒,大家不要心慈手软,给朕就地歼灭,不留后患!”
命令一下,战士们马刀闪闪,枪声阵阵,瞬间就冲到了敌人跟前,把敌人杀得调转马头就想逃走,我岂能放虎归山,我大喊到:“战士们,大家来个杀匪竞赛,看谁是英雄、谁是好汉,朕重重有赏!”
我这话一出,士兵们嗷嗷叫了起来,奋力朝前冲去。
馨儿欲朝前冲,我叫住了她,。
指着一棵大柳树下说:“你看那几个人,很可能就是几个指挥这次闹事的日本人,你跟着我,咱们把他们抓起来!”
馨儿点了点头,我一夹马肚子,带头朝那里冲去,李相林带著卫兵和馨儿一起,立刻紧紧地跟了上来。
那伙人本来还拿着千里眼朝镇里看着,突然冲出大队马队,使他们惊惶万分,他们刚要朝自己的战马处逃跑,我们就冲到了他们跟前,战士们连劈带抓,片刻就把这几个人都捆了起来,馨儿一眼看见了那个她放走的日本人,她气得眼泪一下子蹿了出来,端着枪就朝那日本人刺去,我急忙一拉她,但刺刀已经扎进了那人的胳膊上,那人咕噜了一句什么日本话,馨儿拎着马鞭子抽了他一下子:“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内外夹攻,加上我的杀匪比赛,不到一个钟头,两千多匪兵,除了我们抓住几个日本人和德王的头头外,其余全都变成了短命鬼。
淑儿清点了一下,高兴地说:“万岁,杀死匪兵2121 人,俘虏六人,我军轻伤104人,没有牺牲的!”
我知道我军的精良的装备和长久严格地军事训练使战士们的战斗力远远高于王爷的那些酒肉兵,出现这样的结局也是意料中的!
我们进到镇里,发现镇里被匪兵火箭射的已经几处发生火灾,只是由于守军拼死扑救才没酿成大害。我清点了一下,守军损失可不小,有43人牺牲,多死于敌人的枪弹下,也有12人是在扑救大火时被烧死的。还有127人受伤,但都坚持着参加战斗!
我们刚进镇里不久,左宝贵就带着援军赶来了,看见我,他高兴地说:“我说匪兵怎么没一个逃走的呐,原来是校长来给包了饺子!”
我说:“这可不是朕的功劳,士兵都是你的,只不过朕下了个杀匪比赛的命令,对了,你让人清点一下吧,把战士们的战绩查清,该奖的奖,该表扬的表扬,朕就不出银子了!你马上带队去把德王给灭了,他的领地先交伯尔济特王爷代管!你把这里的防务重新安排一下,因为不是边疆了,只有正常维持治安的就可以了,整个蒙古地区保持五万军队就可以了,驻在几个点上,起威慑作用就行。帮他们安排好屯田养军工作,减少上面负担,改善战士的生活,对超龄战士允许他们结婚,鼓励在蒙古地区安家。其余的你带到北京去重新待命!”
左宝贵高兴地说:“是,到北京去重新待命!”然后凑过来小声说:“是不是要收复南疆了?校长可别忘了我们啊,怎么也得再给我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吧!”
妈的,这小子出了一回错,还得了理了,回回抢作战都拿这当借口,弄点新鲜的呀!
我没理他,只是命令他好好的安置牺牲的战士,把伤员送进了医院,然后说:“五天后上午九点,我在养心殿召见你,别误了点!”
我现在确实是惦着南疆,但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这次大战,国力消耗过大,真得休养生息几年才行啊!而且新接过那么大片的领土,巩固、建设都是大事,何时把那里变成了像黑龙江那样就可以了!
回到飞机场,张之洞已经在电话里知道今天的战事了,他不安地说:“臣应该去处理,怎么也不能让万岁去亲自上战场啊,臣失职!”
我笑道:“我也是临时赶上了,看来日本那个老东西虽然死了,可他的阴魂不散啊,还在做着他那大东亚的美梦呐!”
王颂蔚说:“日本是个属狼的民族,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要反口咬人,万岁还是早做打算,把他灭了才是!”
我点了点头:“我们中国不幸啊,多年衰弱,养肥了远近一群豺狼虎豹,他们时刻想的都是蚕食我们的领土,对他们,你不能假以颜色,要树威立万,打就打的让他们知道疼,永远记住,中国不是他们该惹的,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主!友好是大趋势,但必须是他们把中国当成一个主权国家这一前提才行!他占着你的岛,杀着你的渔民,你再跟他谈友好,你就是软弱,就是人家的夹尾巴狗了!就是把自己的尊严当成擦屁股纸了!所以打是必然的,但得选准时机,找好理由,像这次打俄罗斯一样,让他永远翻不了身,永远成为一个二流国家!让他再不敢向中国挑衅!只有这样,也才能震慑住那些混蛋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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