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献帝写道:“当日董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羽,祸乱朝纲,朝中大臣虽众,无人可抗董卓之威;域内武将虽强,无人可敌吕布之勇,以致百姓生灵涂炭,社稷危若悬卵。惟貂蝉一弱小女子,挺身而出,游走于董卓、吕布之间,巧言令色,推波助澜,令其反目成仇,始能得诛董卓,挽大汉于危难。朕以为,貂蝉奇女子也,天下当以之为楷模,人人应得敬之。故告知天下,以示嘉许。建安六年冬。”
献帝捧起白绫交与刘墉,笑道:“崇如,这份就当是朕的贺礼了。”
刘墉双膝跪地,双手接过白绫,眼含热泪道:“臣代貂蝉谢过陛下。”
献帝拉起刘墉,情深意切地道:“崇如啊,你也一定要保重自己,咱们君臣一定要再相聚,朕还等着你来保驾呢。”
“是,陛下!刘墉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丢的。”
曹仁此时也正在布置,他也料到刘墉唯一可行的法子便是趁自己援兵未到之时,强攻突围,便吩咐道:“各门皆要派人监视,并且一定要有识得皇上的人在。现在雪越下越大,几十步外便看不清楚,你们都得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跟你们说,万一皇上逃脱了,你我都得人头落地,听明白了吗?”又问中军道:“现在什么时辰?”中军答道:“禀将军,刚到正午。”
曹仁沉吟片刻又道:“刘墉若要突围,便是夜半时分。昨夜大家都白忙了一晚,将士都疲惫不堪,传令各营安排值日官兵,其他人都去休息。切记人不能卸甲,马不得离鞍。”众将得令回营。
曹仁安排妥当,打算也小睡片刻,刚合上眼,中军就急急来报,刘墉部下约四百人出城来了。曹仁大吃一惊。大白天的,刘墉竟然要突围了!曹仁慌忙带着人马出营迎战。只见董袭、裴元绍领着约五百人从南门鱼贯而出,弓弩手、长枪兵、长刀兵以五十人为一队,组成近十个战队。衣甲分明,威风凛凛。中间族拥着一辆小车,蒙布遮掩,不知里面情况。这一大队人马缓缓而行,离城半里。忽然不走了。
曹仁问道:“你们瞧仔细了,这里面有没有刘墉?”几员副将看了半晌,都答未见。曹仁不敢掉以轻心,又担心这些弩兵的射术,传令远远将这支队伍围在当中,又在必经之处拉架绊马索、陷马坑,布设荆棘尖刺等物。
见董袭等人只是拉好架式,却不进攻,曹仁不知其意,想要四面围攻。又怕混乱起来,献帝乘乱跑了。何况那小车看起来只能乘坐两人,刘墉若不在车上便还在城里,反正董袭按兵不动,自己不如以逸待劳,相机而动。
两方相持了约一个时辰,突然东门方向喊声震天,曹仁顿时吃了一惊,眼望见董袭等人仍气定神闲,竟似没有听见一般。曹仁更是又惊又疑。不一会儿,东门处来报,刘墉带着五十余人并一辆小车冲破东门而去。
“可有放箭?”
“因为不知圣上是否在车中,又没将军命令。都不敢放箭。韩将军一面让人进城去搜漏网之人,一面带着手下去追了。”
“韩将军安排妥当。”曹仁点头称赞,又问道,“那边还有没有什么异常?”
“刘墉和手下的背上都背有一块木板。”
“木板?拿木板做什么?”曹仁更是莫名其妙。
“我们也不知道。猜测可能是因为盾牌不够,用来挡弓箭的吧。”
曹仁一阵狐疑,又问道:“可见到有像皇上的或女子模样的?”
“有个内侍说。适才风大,将小车的帷布吹开,里面却是有两个女子。另外,刘墉身边有个兵丁面容有些像皇上,又有些不像。将军应早做决定,那边都是刘墉的精锐,我们人少,抵挡不住。”
曹仁惊疑交加,此时从城中冲出一队曹兵,自是刘墉撤走后顺势入城搜寻的。带队的将军来到曹仁身旁禀报,说城中一无所获,奇怪的是各家的门板都已不在了。
曹仁不解其意,又一思索,吩咐道:“全体弓弩手向中间的小车放箭。”众将大惊,诧异道:“将军,要是圣上在里面怎么办?”
曹仁怒道:“叫你们射你们遵令就是,有什么后果本将自会承担。”众将不敢违抗,传令放箭。那车在人丛中间,要射只能先射向空中,取一个抛物线才能命中目标,一时间,箭似疾雨,飞泄而下。董袭见箭势不快,只教举盾相迎,阵式不变。
曹仁见顷刻间那小车上就插了十来只箭,董袭等只顾自身安危,对小车不管不顾,便笑道:“你们知道我为何命你们放箭了么。如果皇上在里面,董袭定会派人去挡,而今车上插满了弓箭,说明圣上不在车中。这些军士挥盾挡箭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一人有何异样,显然都是平日训练有素。由此可知圣上也不在此军中。这是刘墉声东击西之计,以大部在此牵制于我,他则率小部挟陛下向东逃窜。还好东面便是鹤山,刘墉带着车驾,行走不快。众将听我吩咐。”曹仁低声安排,留步兵牵制董袭,自己则带骑兵去追刘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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