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身体素质虽有极大的提高,不过仍难以支撑如此艰巨的重任,再者大家都认为长官的安危最为重要,故刘墉不再坚持,请那名药农为向导,董袭、裴元绍带队前往,他自己则带着其他各营官兵随后出迂回向西峰下进军。看着药农和特务连的身影渐渐消失,刘墉的脑海中突显出一部片电影——《智取华山》。
今天是初七,这个日子是刘墉特意选的,因为上弦月时前半夜月光明亮,正适合不能举火把的特战队员摸黑行路,等到了西峰刚好又是后半夜,此时月亮又已落山,漆黑的夜色正好可以掩盖队员的行踪。这条采药的山路虽然可以避开匪徒的耳目,却是艰险无比,路上得过四道险关。第一道险关叫“绝壁”。这是一条高约五十来米、笔直的石壁,上面稀稀拉拉长着些灌木杂草。以前采药时,得先砍一根长竹竿,顶端绑上一根铁钩。攀爬前先伸出竹竿,用铁钩勾住石缝或者树木,然后踩着石壁,拉着铁钩上系的绳子,徐徐而上。上了一段后又原样施为,极是艰险。如今在特战队员这儿则要简单多了,只需一张劲弩,把连着丝绳的飞爪射到壁顶,待勾实了,队员们便攀索而上。爬上绝壁,又是一处密不透风的灌木林,再爬过一面二米多高的陡坡,到达第二道险关。
第二道险关叫“飞龙峡”。飞龙峡宽约十余米,是一条黑黝黝的深谷,深不见底,峡间乌云密布,山风咆哮,怵目惊心。也是先甩过一根粗绳,两头固定好,大家搭在绳上,手足并用,轻轻攀过,却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三道险关叫“天井”。是一条高达近百米的石洞,两壁相对,宽不到一米,直上直下,壁上布满绿苔,山水滴滴,仅有一块块凸出的石尖。众人施展出平时训练的本领,双手双足分开,撑住两边,手脚分别用力,缓慢攀上崖去。
第四道险关叫“老虎口”。老虎口是一道横槽,长约十米,高不过一米,犹如张开的虎嘴,虎嘴下是几十米深的深谷,谷里云雾缭绕,风声呼啸,震人心魄。那药农身上系着绳索当先开路,一手抓住“虎嘴”上的松枝,一手抓着“虎嘴”的下唇,象螃蟹一样,一步一步横着向前挪,挪过去后系好保护绳。其他人员则背向深谷,脸面紧贴山石,低着头,弓着腰,一手扶着绳索慢慢挪过去。
过了“老虎口”,便距北峰不远了,可以看到北峰上的瞭望哨以及不时走动查看的匪徒。特战队继续隐蔽前进,再越过数条山涧和峡谷,在子夜时分到了北峰的脚下。董袭派出几名暗桩轮流放哨,其他各队员则原地休息,补充饮食,恢复体能。
凌晨时分正是人最困的时候,也最容易放松警惕。董袭、裴元绍等潜到近前,先解决掉放哨的匪兵,然后再迅即潜进房中,一手一个将正在酣睡的另五名匪徒制住,整个过程不过数分钟,没出一丝异响。随后董袭向山下打出暗号,抛下绳子,把早在峰下等待的刘墉、周仓等大部队接应了上来,青龙背天险已然轻松越过。
刘墉看着眼前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一众匪徒,问道:“你们想活命吗?”众匪们对望几眼,不敢有所表示,眼光却不时偷瞄一个人。
刘墉见那人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眼光倏忽不定,命人将他口中的麻布取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是你们这些人中领头的?”
“大爷饶命,小的名叫张霸,正是这伙人的头领。”那人一脸的央求。
“若你带我们去赚开寨门,本公子保证对你们从轻处置,如何?”
张霸忙道:“愿听大爷吩咐。大爷可是找到人了,那寨门他们是叫不开的,非得我去才成。”
“哦?那你在山寨里还是个人物?”
“那是自然。”张霸媚笑道,“俺是山寨的二当家,除了寨主,哪个敢不听俺的命令?”
“那本公子先行谢过了。若能赚开寨门,本人保证对张寨主及你的家人从轻落。”
“好。咱们击掌为誓。”
不一会儿,董袭等五人换上匪徒的衣服,押着张霸沿山脊向北峰进去赚寨门,周仓则带大队人马在后面小心跟进,准备寨门一开便顺势杀进去,只要攻下寨门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行了两三里路后,转过一个弯,眼前一亮,只见一座大寨耸立在前方,在星光下更显得高大、雄壮,正是匪徒的老巢。虽近在咫尺,面前却横着一道窄梁,正是那令人胆寒的“断魂桥”。人还没过桥,便听山风呼啸,两边深不可测,望之头晕目炫,好不惊险。
众人还未走近,只听有人厉声喝道:“什么人?报上名来!”
“兔崽子,是你大爷我。”
“原来是二当家的。”守门的口气一松。
董袭心中一阵激动,手一推张霸,带着队伍便上了桥。
那桥极窄,众人只能排成单列顺次而行。不料刚走到一半,那张霸却趁董袭稍有疏忽,突然挣脱束缚,向前一冲,口中大叫,“官军来了,兄弟们快放箭啊!”寨楼上人影乱动,“唰唰唰”一阵弓响,十余支箭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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